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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夫人。”
仆妇带了一条马凳过来,程亦安提着裙摆踩上其中一条马凳往上瞄了一眼,正见马球场上尘土飞扬,而崔函一身黑衫在人群极为醒目。
看了一眼程亦安转身问裘青道,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裘青神神秘秘笑道,“少夫人,您下来吧。”
程亦安诧道,“啊?为什么要我下来,我要亲眼看着你料理崔函。”
裘青咧嘴一笑,又重新往兜里掏出一把薄荷叶,准备塞,“属下怕有碍观瞻。”
程亦安愣了愣,却也没拂了他的意思,搭着如兰的胳膊,下了马凳,随后站在一旁看着裘青。
裘青重新塞了一口薄荷叶,嘴里嚼个没停,手下却不慌不忙给弩机上了弹丸,只见他稍稍近身,视线全神贯注盯着洞口,弩口的方向时不时转动,直到突然那么一下,程亦安听见嗖嗖几声,弹丸出鞘,不多时外头马球场传来一声吃痛,紧接着一阵尖叫声响起。
再然后诡异一般的安静。
程亦安实在好奇极了,忍不住登上马凳去瞧,那裘青阻拦不及,只能无奈捂了捂额,心想完了,回去少将军一定削了他。
程亦安迫不及待张望过去,只见方才玉树临风的男子,不知怎么已从马背上翻下来,人直挺挺立着,裤衩滑落至脚跟,幸在袍子衣摆够长遮住他身子,风呼呼掀起他衣摆,隐约有裸露的肌肤闪现。
程亦安双目睁大,
什么谪仙公子?
什么郎艳独绝?
这下裤衩都掉了,让你装,让你模仿,脸丢到姥姥家,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吧?
再也没脸去程家提亲了吧?
程亦安想过将李氏的事告诉爹爹,却都不如眼前这般来得痛快。
现场所有人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程亦安
各显神通
风飕飕地从腿间擦过,
恍若有细蛇游走在肌肤,令他毛骨悚然。
崔函脸色近乎扭曲。
第一颗弹丸击中他尾椎时,他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被迫坠下马背,
紧接着又一颗弹丸射中他腰腹,
极致的酸痒窜出来,
下意识便扯了下,
随后系带被抽散,衣袍忽然蓬开,
手僵在半空,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仿佛置身刑场,
正在经受公开的极刑。原先聚在他身上那一道道视线很快变了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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