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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万喜与几个侍女一道围着火炉,吃着干果吃着茶,笑道,“真是托了秦昭仪的福,咱们这些下人才有这福气。”
几个侍女是一知半解的,不过朱万喜跟着永嘉帝久了,所以看得明白。
永嘉帝待忠心耿耿的下人一向不错,不过这过年放假,还是头一回。
这边放着假,那边秦柳瑟就不得不加班了。
永嘉帝听了她的疑问,问道,“则么想知道?”
秦柳瑟一听他这个语气,就知道有料,赶紧偏过头看他,然后点点头。
不过永嘉帝这人,说好说话是好说话,说不好说话,有时候也真不好说话。
譬如这时候,便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悠悠伸出手,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端起来喝了。
嘴里还道,“外头无风,要不出去走走?”
秦柳瑟在他怀里扭了扭,讨厌他卖关子,“臣妾不要!皇上别兜圈子。”
“朕觉着在这屋里有些闷,真不去走走?”
秦柳瑟很郑重地摇了摇头。
永嘉帝动了动,不得不说,虽说隔了几层衣裳,但还是被烫到了。
秦柳瑟一瞬间炸红了脸,僵住了身子。
“你说怎么办?”
虽然难受的是永嘉帝,但却仍能用这种寻常无比的语调与她说话,秦柳瑟真的是很服气的。
可她现在又不能侍寝。
秦柳瑟也用着稀松平常的语调道,“皇上先与臣妾说了,自然就消退了。”
永嘉帝“呵”的一声轻笑出来,“你当朕这是黄河决堤涨水啊。”
还能消退?
秦柳瑟简直无语透了,“那臣妾现如今又不能侍寝,难不成……皇上要去别人那儿?”
秦柳瑟这话的意思,是要去也得先跟她说了再去。
但听在永嘉帝耳朵里,便好似是她不愿意不舍得自己走。
永嘉帝显然被取悦到了,便道,“这么晚了,倒也不用去别人那儿,你瞒着朕的时候怎么伺候,现如今便怎么伺候可好?”
秦柳瑟睁圆了眼睛看他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难怪方才那么多话,绕这么大圈子。
可那时是逼不得已,为了护着肚子,现如今变成从他嘴里说出来,秦柳瑟只觉得怎么听怎么难为情。
她红着脸半张着嘴,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,摸着肚子,幽怨地抱怨,“皇上怎么舍得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啊?”
永嘉帝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孩子该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。”
秦柳瑟简直要当着他的面翻白眼了,两人就像是老家集市上讨价还价的商贩和买家一般。
偏偏秦柳瑟今日遇到的买家,态度极为强硬,最后只能告诉自己,反正有过一次,不在乎什么
年三十
永嘉帝这话,却也不是搪塞秦柳瑟,而是真如他所言。
大年三十守岁,严守御自然没有在城中私宅度过。
这一日,元酒儿是与石妈妈一起过的。
这俩人都孤苦无依,现如今依偎在一起,倒是有了些惺惺相惜,比寻常母女还像寻常母女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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