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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个吻。
唇与唇紧贴摩挲,仿佛在诉说这些天来的思念。
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,颜玉恒才退开些许。
柳凝嫣脸色嫣红,唇畔被亲得水光潋滟。
颜玉恒看得眸色一暗,耳尖也烧红,下意识移开视线,将头埋进了柳凝嫣的颈窝。
双手环在她身后,紧紧抱住她。
“姐姐……”
直到现在,他才有了柳凝嫣回来的实感。
柳凝嫣感受着他的脆弱,也紧紧环住了他,轻拍着他的后背,应了声:“我在……”
“我们不会分开了。”
马车一路向南,驶出了京城。
没人看见京城城墙上,一个白发身影迎风而立。
他看着那马车远去,消失在天际,背影孤寂而落寞。
没过几天,定远侯夫人亡故,阖府悲痛。
同年,定远侯巡视边境,自请镇守北境。
五年后,为守城,丧生北境。
死前手中紧握着一个针脚笨拙的香囊。
收到消息的时候,柳凝嫣刚从潭洲回到江南,正欲动身去昆仑山赏景。
这几年,她一直在游山玩水,几乎把大江南北走了个遍。
若不是文思嫣的信,她几乎要忘了傅纬安。
回想着这些年,柳凝嫣心中五味杂陈,万千情绪只化作一口浊气。
她看着窗外雨幕,不由得惆怅了一瞬。
颜玉恒正好收伞进屋,看见她满面愁容,上前问:“怎么了?”
柳凝嫣将那信拿给他看了:“傅纬安战死,思嫣请我去吊唁。”
颜玉恒一目十行扫过那信,沉默了一瞬,看向她:“你想去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柳凝嫣皱了眉,心中如乱麻。
她看着颜玉恒,突然想到什么:“我还没问过你,你是怎么说服傅纬安放过我的?”
颜玉恒笑了声,看着她清澈的眼眸,轻轻拥住了她。
“不是我说服了他,是你说服了他。”
他眼眸幽深,话语深沉:“其实他远比你想得更爱你,爱到甘愿放手。”
柳凝嫣心中一颤,犹豫良久,才轻叹一口气:“我想去给他上柱香。”
颜玉恒点点头,起身道:“我去准备马车。”
说着就要走。
柳凝嫣见他这麻利的模样,愣了一下,下意识拉住他:“你不生气?”
不想颜玉恒俯身轻笑:“我有什么生气的……现在陪在你身边可是我。”
他满是爱意的眸中,只有柳凝嫣的倒影。
柳凝嫣心中一暖,也露出个笑,仰头吻上他唇角。
窗外雨潺潺,屋中人影交叠,倾泻一室暧昧。
—全文完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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