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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临渊点点头,他吩咐白芷:“吃完点心,带着小姐回府。”
江让看向魏临渊,又扫了一眼沈轻尘,直觉他表兄以往处事并非这般。
不多时,沈轻尘起身告退。
江让见人走了,他才开口:“表兄何故对这沈轻尘如此好?”
“什么好不好?”
魏临渊捏着茶盏,看着上面打旋的茶叶:“沈轻尘现在是我父亲的继女,将军府的四小姐,我不能让她出事,给府上抹黑。”
他呷了口茶:“再者,她对老二有恩,又得祖母欢心,老三也愿意跟她玩到一处。我这个做兄长不得不照拂于她。”
“仅此而已?”
江让挑眉又问。
魏临渊平静颔首:“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,”江让沉声道,“过几日便是我祖母的寿宴,外祖母是不是也要带她过来?”
“是,这月底是沈轻尘的及笄礼,怕是祖母他想请您家老太君为她簪发!”
魏临渊放下茶盏,言笑晏晏。
江让冷嗤:“就她,也配?”
魏临渊拍了拍江让的肩膀,“沈轻尘还算安分,人也没你想的那么糟。对了,过两日的太学和四门学的马球赛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江让没心思听这个,倒是拍了下桌子:“对了,这沈轻尘一旦及笄,她就可以议婚了,把她早早嫁出去,不就结了?”
魏临渊捏着茶盏的手,紧了几分。
他轻咳道:“我方才说的话,你听没听到?”
“表兄说了什么?”
江让清俊的面庞满是疑惑。
魏临渊又重复了一遍:“过两日的太学和四门学的马球赛,你跟我一起去!”
江让颔首:“好!”
——
沈轻尘没有回将军府,而是坐着马车去了沈家所在的巷口。
她伸手打着帘子,只见王涌站在门口指着沈平之的鼻子破口大骂——
“沈平之,枉我拿你当同窗好友,没想到你竟然用十两银子骗走了我那价值三百两银子的相柳名笔!”
王涌啐了一口,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给沈平之:“银子给你,把笔还我。”
沈平之一个劲儿地作揖:“王兄,那笔我已经送人,如何还你?”
“这我不管,我就要笔,今日不还我,我就不走了!”
说完,王涌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,他不忘招呼沈家邻居过来给他评理。
一众人对沈平之指指点点。
沈轻尘看到这慕,心里痛快。
她在想爱惜颜面的沈平之是否觉得他的脸已经丢光了?
这时,沈轻月出来,她插着腰在那叫嚣:“王公子,我兄长把笔送给了镇平王府的安阳郡主,你想要,你去王府要!”
王涌心头一沉,可他又转了转此事。
他直起身:“好啊,你们竟然想拿王府压我?沈平之送给郡主了?你兄妹二人的意思是,郡主青眼沈平之?若是如此,王某现在就去王府说道一下,说你兄妹二人辱郡主名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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