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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怜盯着他眼睛,谨慎分辨那双眼睛里的真假,但不可否认的是项黎确实说中了,他想翻案,想毫无顾虑地离开抚州,可是……“你太高看我了,凭我一个人,就算找得到证据,我也带不出来。”
旁边霍春生咬着牙,他想帮忙,想为陆怜做点什么,却想不出任何办法。
屋里气氛沉下来,陆怜感觉到旁边霍春生捏着手,抚州这个金银窝里的规矩他不懂,他为自己不懂而痛苦,陆怜怕他痛苦,悄悄捏住了他的手。
项黎全看在眼里,笑道,“这我当然知道。”
他起身,端了一壶新的酒来,拿了新的杯子给三人都倒上,“再过几天,郑海的升迁令就要下来了,升迁宴我也会去,彼时我会尽量把场子弄乱,给你制造机会。”
陆怜深吸了一口气,又道,“两件事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
午后,郑芳寻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长条小木盒,打开,里面是那只芙蓉石荷花簪子。
他捏着盒子坐到窗下,把盒子搁在小桌上,打开看了眼,又合上,犹豫不决,愁闷地叹了一口气。
窗下疏影,斑驳的日光在木盒上跳动,郑芳寻呆看了一会儿,抬头,透过窗纸隐约可见廊下站着一个人,手持一卷书迎风而立,是陆怜。
郑芳寻下了决心,握着木盒起身往外走,一脚刚踏出门,有升跌跌撞撞地跑进院里,两眼冒光,“少爷!老爷升任漕运总督了!”
“什么?”郑芳寻以为自己听错,傻愣愣地看着有升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,兴高采烈道,“老爷升任漕运总督了!刚下的升迁令,消息都传遍了!”
“真、真的?!”郑芳寻一时差点没站住,升任了,那也就意味着这一劫总算过去了?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陆怜,后者垂手而立,正朝他微笑。
“去向你爹请安道贺吧,礼数不能失。”陆怜道。
郑芳寻起先还有点忐忑,听他这么说,便只剩下了高兴,过来拉起他的手,“咱们一起去!”
陆怜放下书,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你去吧。”
书房,郑老爷摆了摆手,邬思明便颔首退下,转头出书房时正好碰上郑芳寻带着陆怜过来,他朝郑芳寻点头行礼,后者直接略过了他走进书房,倒是陆怜扭头看了他一眼,邬思明却无视,昂首出去了。","chapter_title":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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