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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做你的事。”宣王语气冷漠。
方成冢无法,只得哽咽着点头。
他快步走到马旁,翻身上马。
宣王的声音再响起:“将你的哭声咽回去。......茵茵不会死。”
方成冢听了这话,却更觉得眼眶发胀,一股酸意从鼻腔直冲脑门,眼泪几欲落下。
他背过身应道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
然后不敢再耽搁,飞快地挥动马鞭,驱马朝山下去。
宣王一个人立在雪地中,抬手按了按胸口,然后才继续步行向前。
贺松宁已经走入绝境,轻易不会再露面。
但若只有他孤身一人呢?
贺松宁忍得住吗?
宣王并没有走上太远。
只堪堪快到山脚......
枯枝混着雪,被长靴踩过,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禁卫抓住了贺松宁的袖子:“主人......恐怕有诈。”
贺松宁面色阴沉:“若这般我都不敢去,那我成什么了?”
话音落下,贺松宁走了出去,正正立在宣王的跟前。
宣王见着他,表情没有一丝变化。
而周围也没有什么潜藏的玄甲卫扑出来。
风刮得更大了。
“茵茵呢?”宣王问。
贺松宁想说我将她藏起来了,但话到嘴边,他想起了薛清茵说的话......
那消息定然是皇帝散播出去的吧?
“死了。你不是知道吗?”贺松宁冷笑道。
“纵使是死了,尸首呢?藏到何处了?”宣王又问。
他的口吻平静无起伏,不像是在面对敌人。
贺松宁说:“我怎会告诉你?自然是留着......万一我死了,要与我同葬的。”
宣王没有再说什么,他拔出剑,剑尖直指。
贺松宁也提刀而上。
但那剑尖却更先一步捅穿了一个禁卫的脖颈。
血溅起来,浇了贺松宁一脸。
那人轰然倒下。
其他人如梦初醒,跟着扑上来。
宣王挥动手中剑,又疾又厉。他抵住贺松宁的刀,收势时反手又将一人割喉。
前后好像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......
最后一捧热血溅落在宣王的脸上。
他却连眼也不闭,只漠然地盯着贺松宁。
再看贺松宁四周......已经没有人了。
那几个随他叛逃的禁卫,皆是一剑毙命,横倒在雪地里,惊恐地睁大着眼。
雪花飘飘摇摇落入他们的眼眸中......雪水将眼珠打湿,水亮亮的,映出宣王如地狱阎罗般的身影。
“我是真想杀了你。”贺松宁目不斜视。
“我也这样想。”宣王手中的剑再度指向了贺松宁。
“叮”。
刀剑碰撞。
雪又大了。
茵茵一个人会不会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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