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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雍:“我以为你没给我写,就没给你回。你怎么被关起来了?”
此时天边拂晓,日头还没升起。
赫连夜凤目长狭,不愉地说:“哦,我听说你在卢敬锡家过了一夜,心里着急,想要连夜回来,上司不肯给我批假,我就偷了匹马逃出军营,没成,被抓回去打了十鞭。现在背上伤痕都没好,红彤彤可吓人了,你要不要看看。”
怀雍:“……”
怀雍看了看四周,护卫仆人都在远处侍候,虽是空旷之处,估计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。
而且,这是在他的府中,他最有安全感的地方,他料定赫连夜不敢挑衅。
经过与卢敬锡和好一事,怀雍觉得朋友之间还是开诚布公地谈心更好,思虑再三,于是说:“别闹了,赫连夜,我同你说正事。”
赫连夜挑眉:“什么事?卢敬锡跟你说我的坏话了?”
怀雍心尖一跳:“无缘无故你怎么说文起?你是不是跟文起有什么误会?大家都是朋友,若是能解开误会就好了。”
“不过,的确是文起告诉我的,我想,或许是他弄错了。他说从别人那里得知你去了南风馆子。是不是弄错了?我也是……我也是听说了这事,心里觉得别扭,再想要给你写信的话,不问的话憋得慌,问了又怕你觉得冒犯。”
赫连夜微微动弹了下,像是明白了什么:“哦,这件事啊……”
怀雍问
心意
他!怎!么!敢!
几乎是在话音将落的瞬间。
怀雍已下意识地出了手,他本就刚练了武活络了经脉,手臂像是鞭子般猛然抽向赫连夜的脸。
赫连夜原地不动,硬生生地挨了一招,左脸脸颊上红肿青紫。
怀雍揪住他的衣领,逼迫他低下头来,怒意滔天地与赫连夜玩世不恭的目光相对,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说:“赫连夜你疯了吗在我家说这种话你就不怕……”
话没说话,赫连夜打断他,把话头抢了过去:“怕你父皇知道以后震怒不已,要我人头落地?”
怀雍正被说中,惶惧不知何为是好,xiong口堵塞般喘不上气来。
手发抖。
赫连夜握住他的手,整个手掌覆盖上去,像是要熨平他的战栗,他说:“别怕,雍儿。”
怀雍又好气又好笑,说:“我怕?荒唐,我有什么好怕?死的是你又不是我。”
怀雍难以理解。
他浑身上下每一根寒毛都竖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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