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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已经完全乱了阵脚、胡言乱语,怀雍气得笑了一声,他说:“你要是一开始就把所有士兵都送过来,说不定还能多三分胜算。”
怀雍挥手让把皇后带下去,找个地方妥善关押起来。
皇后还以为自己要被杀,疯狂挣扎起来:“皇上怎么会病得这么快,你是不是对皇上下了药?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?”
“本宫是皇后!大齐皇后!你们这些贱民不准碰本宫!怀雍,你没有资格处置我,只有皇上有资格!皇上!!!”
怀雍说:“去将阁老们都请来吧。皇上已经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虽说还是没见到皇上,但是直到此时,皇后终于意识到,皇上是真的还没死,她骂道:“怀雍,你一个外姓贱民,也敢肖想皇位?”
怀雍像是听到多荒唐的一句话似的,笑了一笑,对她说:“皇后,你自尽吧。”
皇后愣住。
怀雍说:“你自尽的话,我便对声称你不知你父兄的阴谋,你为之不齿,为表忠贞,惭愧自尽,将来等太子继位以后,在他心里,你依然是一位好母亲。”
皇后手脚发冷:“贱人,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她就被身边的士兵五花大绑,堵住了嘴。她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,硬生生被拖了下去,怀雍一脸冷漠看着她,说:“我不过是和你说一声,又不是和你打商量。”
话毕。
怀雍折身返回内室,繁锦色深的九华帐拉开,父皇躺在龙榻上,已经进气少于出气,喉咙底涌出嗬嗬的破碎音节。
怀雍坐到父皇的身边,用帕子给父皇擦了擦汗。
父皇发颤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用了最后一点力气,微微睁开眼睛:“雍儿……”
怀雍道:“我在。”
父皇深深的看着他,哑着嗓子,难以置信地问:“禁军,为什么会听你的?”
钦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身配铠甲武器的将士停在门外。
怀雍并不避讳地回望向父皇,说:“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门外的人答道,慢慢地,一步一步地走进门来。
他走得很慢很慢,尤其是步上台阶时,每一步都像是树木扎根般,要完全站住了才走下一步。
此人身着一身银甲,足有百斤重,一般人光是要穿在身上安稳走路就很难了。
而他走得这么慢的原因不仅如此。
毕竟,一个被挑断脚筋的人能重新站起来就已是奇迹,更别说要披挂上阵了。
僵卧在床的皇帝闻声转过头去。
赫连夜上前一步,光自他身后斜侧照进来。
皇帝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呼吸一窒,喉头涌上鲜血。
赫连夜看也未看,自顾自半跪下去,但不是朝向皇帝的方向,倒更像是对着怀雍,道:“臣,救驾来迟。”
继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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