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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年的脊背没有因为外人的离场而放松下来,依旧挺得笔直。
他知道,其实面前的这关才最不好过。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,平铺直叙:
“没事的,哥哥。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。这样其实刚好能够解决我的信息素问题,不是吗?
“虽然不结婚,订立合同保持单纯的交易关系也可以,但婚姻关系会更加稳定一些,处理后续也会更方便。这样表面的婚姻关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,牧延也是一个合适的对象,你也认同这一点吧?
“至于我的话,哥哥不用担心的。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,只是……”在发情期和对方各取所需,其他的时候互不打扰。
话语还没有说完,阮年已经被阮时紧紧地抱住。
大哥的怀抱一点也没有变,还是和从前一样,干净而温暖。
“年年……年年……”阮时轻轻地重复着他的名字,像是长辈抚慰幼兽般轻柔。
阮年终于忍不住,一寸寸地弯了脊背。
他平静和淡然的伪装,在兄长面前一下子就被戳破。内心的软弱和不安无处遁形。
怎么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?身体上的淤青和后颈时不时地疼痛都在暗示着他,自己已经被一个alpha打上了烙印。
这个过程其实并不太痛,却掀起了年少的旧伤疤,让好似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,疼痛万分。
他曾经拥有过的温暖家庭只剩下冰冷,那些被梦魇折磨的病痛里,是对未来的幻想和执念让他一次次咬牙坚持下去。
他以为在未来一定有一个温柔的alpha在等待着他,重新给他带来家庭的温暖。
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。
未来他也许会有一个人人称赞的优秀alpha伴侣,但他们彼此相敬如宾,维持着各取所需的联系。
心里最后的一点点乌托邦被他自己一点点掰碎了,他强迫自己接受现实,尽管现实那么冰冷。
但是没关系,毕竟他也再没有些别的期望了。
这样的生活,他可以接受的。
许久后,青年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,带着些鼻音,似是撒娇,又似是自我安慰:
“没事的,哥哥,我可以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呜呜呜心疼wuli年年!!!后面开始甜!相敬如宾是不可能的x
冲!婚后小甜饼它来了!我努力gkdgkd
“同居”
牧延在第无数次低头看时间后,决定结束今天的工作。
即使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,但他还是决定提早下班。
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奇怪了。从今天早上迈入公司大门开始,他就开始频频走神。
部门的报表看了两遍才勉强记下最后的总结,会议结尾更是停顿了良久,也没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,最后在部门主管们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宣布散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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