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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普通的私立医院。
刘建国选的,说那里服务好,医生都是熟人。
女医生叹了口气,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同情。
“姑娘,你这是被人害了。”
“什么?”我脑子嗡的一声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谁给你做的缝合?这是故意伤害!”
医生指着检查报告,手指都在发抖。
“顺产侧切,正常的缝合是解剖复位,恢复原样。”
“你这被人为地多缝了不止一针!”
“阴道口被缝得太小了,完全不正常!你每次同房,都等于是在撕裂伤口!”
我呆住了。
多缝了几针?
“这叫‘丈夫针’。”女医生声音冰冷,“一种愚昧残酷为了取悦男人,完全不顾女人死活的做法!”
丈夫针。
这三个字,像一道惊雷,狠狠劈在我头上。
我浑身发冷,如坠冰窖。
我想起了产房里的画面。
我顺产,过程很艰难。
我妈全程陪产。
她非常“尽心”。
生产的剧痛让我几近昏厥。
孩子出来后,医生说有侧切,需要缝合。
缝合的时候,我感觉时间特别长。
甚至比生孩子还疼。
麻药似乎都失效了。
我疼得受不了,本能地想蜷缩起来。
“别动!乱动缝歪了怎么办!”
我妈死死按住我的腿。
她的手劲那么大,像铁钳一样,我根本动不了。
我哀求:“妈,疼太疼了我不缝了”
“生孩子哪有不疼的!忍着!医生在忙呢,你别添乱!”她厉声呵斥我。
我疼得视线模糊。
我看到了主治医生。
他是刘建国的朋友,姓张。
张医生戴着口罩,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。
他和按着我的我妈,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那个眼神,我当时没懂。
我以为那是医生和家属之间的默契。
现在,我懂了。
那是合谋的眼神。
那是刽子手之间的默契。
我颤抖着手,拿着那份诊断报告,走出了医院。
阳光刺眼,我却觉得天旋地转。
我被我亲妈,和我丈夫,联手在我的身体上动了刀。
为了什么?
为了让刘建国更爽。
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弟掏钱买房。
我崩溃了。
我蹲在医院门口,嚎啕大哭。
路人侧目,我不在乎。
我只觉得恶心。
我妈的“爱”,刘建国的“情”,我弟的“理所应当”。
原来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。
我打车回到家。
我妈正在厨房里炖汤,满屋子都是肉香味。
“妈。”我声音嘶哑,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。
“回来了?正好,我炖了猪蹄汤,下奶的。你多喝点,别把孩子饿着。”我妈回头看了我一眼,继续忙活。
我把诊断报告甩在她面前的流理台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我妈擦了擦手,拿起报告看了一眼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你你去医院了?你去医院干什么!”
“为什么?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眼泪止不住地流,“妈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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