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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音阁的戏,我去听了。里面的人,我也看了。说实话,和你的眼光一样,很差劲。”
谢尚书面色一滞,瞧着逆光而立的锦衣少年,有片刻的恍惚。
他并未动怒,想张口说什么,少年却已转身,潇洒离去。
当年一见到他就满心欢喜,眼中永远怀着热忱与崇拜的小男孩,再也不见了。
……
谢衡没着急回院子,而是去了自己的私库。
整个谢府,只有他一个孩子。分给他的地盘,自然也多。
他的私库,是一座很大的院子,里面空置了好几个房间。一些放着他自己做的各种杂物,一些用来放他的私有财产。
谢衡打开上锁最多的那间房屋,独自进去。
屋里堆满了箱子,谢衡一箱箱打开看,奇珍异宝,都很值钱。
所以,即便不入朝,不拿俸禄,他亦有钱。
非常有钱。
谢衡没入朝,谢尚书没意见,圣上没意见,唯独太子殿下,非常有意见。
这是
谢衡回了那女子两句话。
“我怎么救?”
“我为什么要救?”
他看了眼女子抱着的幼小孩童,头也不回地进了府。
愚蠢和背叛,要付出代价。
走错了路,同样要付出代价。
他从来不知道,邹高远何时有了妻子和儿子。这两人突然出现,他一点防备都没有。
更何况,这事的背后是太子。
他可以和太子闹僵,也不怕他。但他还没有狂妄到,觉得谢家就能与太子明着对干。虎口夺人,有几人能做到?他拿什么夺?
太子再不中用,那也是储君。即便最后被废,仍能活下来。更何况,他现在还好好的。
连下了多日的雨天终于放晴,他却似乎还笼罩在阴影里。
谢衡稍稍抬头,望着眼前挡住自己光的两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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