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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烟猛地拔剑，长剑横在秦恒的脖子上，“我对你一心一意，可你对我呢？”

“午时三刻，取公主首级？”

萧烟站都站不稳，眼底翻涌着背叛的怨恨和痛苦。

秦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
“殿下，你怎能信陈澜的鬼话？那信是假的！是他模仿我的字迹写的！”

“模仿？”

萧烟笑了，像是再也接受不了秦恒的背叛，“模仿能模仿到连你我之间才知道的暗语都分毫不差？”

“模仿能模仿到敌国将军的回函都盖着鎏金大印？”

她猛地蹲下身，一把薅住秦恒的头发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。

“你说啊！去年我被困雪山，你跪在雪地里求救援。”

“是不是早就算准了我能活下来，好继续利用我？”

“我为你斩沈家满门，为你顶撞父皇，为你把刀架在忠良之后的脖子上，你是不是躲在暗处偷偷笑话我蠢？”

秦恒看清了萧烟眼底翻涌的杀意，终于不再伪装，他破罐子破摔道：

“是又怎样！萧烟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蠢货！”

“若非你是公主，我怎会耐着性子陪你演这出戏？若非沈家有读心术碍眼，我怎会让你动她们？”

他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。

“你以为我爱你？那只不过是我装的！”

“陈澜他读心又如何？还不是被你骗得团团转，到死都以为你爱他！你比他更蠢！”

“你”

萧烟的胸口剧烈起伏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。

秦恒看着她这幅样子，笑的更大声。

“萧烟，你这蠢货！活该你活了两世，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！”

“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，很快你也得下来陪我”

秦恒的声音还没有消散在空气里，萧烟已经挥手砍掉了他的头颅。

萧烟拄着染血的长剑，缓缓转过身。

她脸上溅满了秦恒的血，混杂着泪水，看起来狼狈至极。

她一步步朝我走来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，踉跄着，摇摇欲坠。

“陈澜”

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，“我我错了。”

我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侄子，后退一步，避开她伸过来的手。

那只手，刚刚砍断了秦恒的脖颈，也曾亲手将我的祖母、嫂子、小妹一个个推向死亡。

“错了？”

“殿下的错，是不是太轻了些？”

萧烟的手僵在半空，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。

她

“扑通”

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
“我知道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她声音哽咽，满脸悲伤，“你祖母的死，嫂子的伤，沈家一百三十口的命是我错了。”

“可陈澜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
“你看我也是才知道秦恒是奸细的啊，我也是被他骗了！”

她猛地抬头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，“我杀了秦恒，我替沈家报仇了！我把他的头砍下来，给你祖母赔罪！”

我看着她脸上的癫狂，只觉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