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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,气温开始变暖,但我们之间却像进入了寒冬。
季言的毕业制作评b没有通过初审。
他很少提起,但从语音讯息里,我听得出他的失望:
「我觉得……我是不是不够好。是不是我只是一直在幻想,我其实没有那麽特别。」
我想安慰他,可我自己也正压在研究所报名截止日下喘不过气。
每天要背书、读论文、练口试,我连自己的睡眠都快顾不好。
更别说他了。
我们开始变得「话少」。
不再每天视讯、不再记得互道早安或晚安,甚至有时候他说「今天先不聊了,真的累」,我也只回一个「好」
我知道这不是他变了。
也不是我不ai了。
是我们同时都站在生活的浪头上,无暇顾及彼此的眼神。
那一晚,我回翻我们过去的对话纪录。
我们曾经聊情节到凌晨两点;
他曾经画我睡觉的样子、写过「你在窗边发呆的样子我想画一辈子」。
我们曾经那麽靠近。
可现在,彼此都像一艘船,各自朝不同方向漂。
我又打开那封写给「未来我们」的信。
重读那句话:
>「稳定不是故事的结束,而是ai情真正的开始。」
我开始怀疑,这句话是否还说得出口。
那周末,他终於主动传讯息说:
>「我有点快撑不下去。不是因为我们,而是因为我自己。」
我犹豫了几秒,回他:
>「那你能不能,让我陪你一起撑?」
他回了一句话,让我在深夜里无声落泪:
>「我怕我拖着你,一起往下沉。」
那天晚上,我写下日记本里最重的一句话:
>「我们都没有说要分开,但我们都开始想:是不是已经不一样了。」
我不知道这算不算ai的低谷,还是ai的终点。
但我知道,如果我们就这样沉默下去,那麽连「走回去」的可能都会被掩埋。
我从书柜里ch0u出那幅画。
他画的我,站在光里,背後是窗。
那幅画的角落写着:「towy你在光里,而我一直在画里等你。」
我传了那张画给他,什麽也没说。
过了两个小时,他回我一段语音讯息,声音沙哑,但很认真:
>「我在光里等你,这句话还算数。
我没走,只是我迷路了。
但我会回来,因为那里有你。」
我放下手机,哭得像世界要结束一样。
我们没有分开。
也没有说再见。
我们只是彼此都在努力找路回来。
我们都记得,那条路,叫做「曾经一起走过」。
「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迷路了,
请你回头看看我们曾经留下的足迹——
那些画,那些信,那些看似琐碎却从未断过的ai。
那就是我们还没结束的证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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