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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再给宋锦心躲藏的机会,若是此时松口,之后再遣人来送客,便错过了讲明事情的最好时机。
“林镖头?”
“无妨,无妨,同聊便是。”林乾不想宋锦心为难,大方答应。
绿柳松了一口气,给谢衍之递上茶水,又遣走了无关紧要的下人们。
“谢某人有一个生意,想交给宋小姐做。”
谢衍之的神情不像是玩笑,可就是让宋锦心揣揣不安,“公子请说,若能做成生意让林镖头手底弟兄获利是好事。”
“东南钱庄。”
谢衍之大概讲了他的构想。
谢家最大的生意是东南钱庄,此钱庄也在整个京州乃至庆国布局最广,是吞纳四海的金窟。
他要把这举国的钱财运输生意交给宋锦心。
不单如此,还给出了五五分成的条件,力求她只赚不亏,成为千里商道的隐形路引。
宋锦心听完,只觉荒唐不已。
为何谢衍之要在这时候专程登门说这不着调的生意,难不成是因退婚觉得丢人,才特地来展示他的实力?
搬出偌大的钱庄来让她后悔?
“谢公子说笑。”宋锦心勉强勾起嘴角,以手举杯挡住脸,掩饰失望。
“谢某没有玩笑。”谢衍之看她的目光像初雪落在掌心,不灼热,却缓慢渗透肌理。
那就说说真的。
宋锦心放下杯子,回看他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涟漪,“我便跟公子说真的。”
“举国轻重的钱庄,只靠我这十几个人的小镖队如何运送?”
“镖头若无官府背书岂能随意押韵,届时开运被当作私兵逮捕,谢公子又能做得了主?”
“若要接银钱镖,精制铠甲、强弓硬弩、火器样样不能少。”
“先不说投入,私下囤积武器一等,公子这是要我谋大逆不成?明日我便带着我这无足轻重的小镖队享牢狱之灾!”
一口气说完了心中所想。
宋锦心真是气不打一出来,恨不得叉着腰站起来与这不可理喻之人好好说上一番,“还有”
大手忽而握紧了她的手腕,谢衍之不知何时来到眼前。
“既你不愿接此营生,还有一买卖,除了你,无人能做。”说罢,谢衍之要带宋锦心离开。
林乾见情况失控,旋即起身挡住去路,“还请公子放开小姐,有话慢慢说。”
“让开!”
他下意识地抬起手,只想格开挡路的阻碍。
只听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如同重锤擂在蒙皮鼓上,林乾霎时间腾空飞起撞到椅子上将其砸了个稀巴烂。
远远看着的柳绿瞳孔地震,如此不可思议之事竟出现在了眼前,她慌忙确认宋锦心的安危。
“林伯伯!”
宋锦心不顾一切甩开谢衍之,震惊之余上前跪地将人搀扶起来,“可有事?柳绿,赶紧去寻大夫!”
低头看着手,谢衍之露出悔意。
平日里不会如此莽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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