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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是先客人之前动了筷子,袁泰清见其不与己生分,放心下来,“小时秉性顽劣不堪,如今大了还是没规矩。”
“不肯叫一句老师,整日都把老头儿挂在嘴边,看你的回信文绉绉,还以为转了性。”
抱怨虽多,但嘴角的笑意不减。
宋锦心也没放在心上,“反正您都说了我是烂泥扶不上墙,让我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,如今不是正遂您的愿嘛。”
“那是气话!”
打断了她的胡言,袁泰清才反应过来,速速问道,“你已有婚配,何人?如今你父母不在,我得为你把关。”
“谢衍之。”嘴里塞满了肉,嘟嘟囔囔说了这句。
谢家那个
沉思片刻,袁泰清端起长辈架子问道,“锦月为你看过没有?可是互相倾心?”
聊到这里发觉宋锦月没有出席,又多问一句,“你姐姐如今在裕王府过得可好?”
“您就放一百个心吧。”
宋锦心腾出手,放下筷子也正色起来,“阿姐已与谢家定下日子,本月廿五过门。老师还不知,阿姐眼下有了身孕于家养胎,所以未能出席。”
接连不断的喜事道出,袁泰清欣慰不已。
他因政见不合离开京城后,自听闻宋家噩耗起便一心惦记着两姐妹,听闻此事直呼要为宋锦心备出嫁时的添箱。
酒一杯杯下肚,等出酒楼时,已需要人搀扶。
宋府门口。
“老夫还能喝!”
宋锦心把满是酒气的袁泰清交给小厮,“送到东厢房,房间我已让人备好。”
等她回头忽见一人在灯影里驻足。
待看清来人,霎时间红了脸,忙用衣袖挡住脸,“见过公子。”
谢衍之不解走上前。
“为何挡脸?”
“阿姐说过门前不能与你见面!要避开!”宋锦心撇过头。
谢衍之压不住嘴角,想伸手撩开她的长袖。
简行却一步上前挡住了自家少爷,还一脸正气,叉着腰道,“少爷,不可坏规矩,都说了不让您出门,您还!”
熟悉的刀子眼——不好!有杀气!
活生生把口里的话咽下,简行恨不得就近挖个坑埋点土,数个一二三四五老天爷啊,收了我这张贱嘴吧。
属下畏畏缩缩地退了。
谢衍之又要抬手却被宋锦心躲过,她赶紧背过身,“规矩不能乱,往后日子过不好,都怪你。”
“可我已登门,若不请我喝杯水,只怕外人会说宋家不讲礼节。”
“公子还是请回吧。”宋锦心还是不松口,一根筋回,“今夜家有贵客,不能分心接待,还请见谅。”
再厚的脸皮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。
这个不懂情趣的女人,揣着明白装糊涂,摆明了是不想他入门。
谢衍之作罢,叫上蹲在石狮旁思过的简行,气呼呼地走了。
“打道回府!”
直觉告诉宋锦心,远处传来的这句话里面有怒意。
她抛在脑后,自言自语迈开回家的腿,“都说过了,不能见就是不能见,得安分些才不会惹事,宋锦心你干得对,要当听阿姐话的乖小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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