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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蓉蓉一言不发,用手绢挡住脸,不受控制地抽泣。
断了线的眼泪汩汩不停,衣服前襟湿了一大块,整个人灰头土脸。
她与沈长青是青梅竹马,相识十年有余,若不是中途蹦出个宋锦心,只怕二人早已修成正果!
现在让她就这么断了?不甘心。
许父见她不回,怒气再添几分。
大步流星行至女儿面前,不停的拍着桌子,上气不接下气道,“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人,说了多少次!他就是个吸血的累赘,你到底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!为何怎么说都不听!”
“老爷。”许母来制止安抚,拖着他的手臂。
许父指着女儿不放,“你等着看吧!我们许家迟早都要被害死!”
腾地一下站起来。
许蓉蓉一把抹干泪水,压住哭腔,“女儿这辈子反正就这样了,任父亲怎么说,女儿跟沈长青不会分开,等事情都结束,长青哥哥会娶我。”
全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许父一口气没上来,险些晕倒。
许母左一个右一个,两头都按不下来,头晕目眩,“快都少说几句!蓉蓉,给你父亲道歉!”
“我不。”许蓉蓉吸了吸鼻子,彻底打定主意,“女儿其他的事情都能依,偏偏这件事情没商量,还请父亲母亲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“家门不幸啊,家门不幸!”许父手拍大腿,啪啪作响。
无可奈何的他,命小厮将小姐关回房里,没有命令不许出门,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见沈长青。
许蓉蓉闻此话要跑,小厮丫鬟阻拦,府上乱成一团。
她没看清脚下的路,突然滑倒,捂着肚子大叫,“我的肚子,啊!我的肚子好疼,爹娘,女儿的肚子真的好疼啊!”
大夫匆匆入府。
经望闻问切,大夫神色一凝,欲言又止,“许员外,这”
“先生但说无妨。”
“许小姐已怀有身孕,只怕四月有余。”大夫不敢看主人家的脸色。
他知道这许家的小姐尚未出阁,只怕是与人在外苟且,收主家问诊费时保证不会瞎说,许母被迫多给了几两银子,谢过这位大夫替其保密。
等人走了,许父许母冷着脸回到女儿身边,“谁的孩子?”
许蓉蓉摸着肚子,还在混沌中恍惚。
她空洞出神,按照时日来算就是那日,不管这么说只与那人偷尝禁果,孩子的父亲不会有第二个人!
“沈长青。”她低着头,如释重负地说,“不会有第二个人,女儿腹中肯定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这孩子不能要!”许父不假思索,言之凿凿。
虽不是贵胄大户,可也是有名有姓的清白人家,许家祖祖辈辈都没有出过正等有辱门风之事,往后死了见到列祖列宗都没法交代。
“爹!”许蓉蓉投来哀求的目光。
没有给她留商量的余地,许父坐在她对面,严肃独断道,“我会找靠得住的名医给你打胎,等养好身子,用别的名头送你出京回老家,找个不起眼的小门户嫁了,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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