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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教出了好几个徒弟,这些徒弟倒不是说没有良心,只是过了几十年,死的死,走的走,也都不太指望得上,倒是这个徒孙,还想着他,路上瞧见都要问个好,路过家门口也会进来帮忙干点活。
今儿这个俏活,若不是柱子机灵招揽,他一个老头子,上哪知道去?
柱子抿嘴一笑,道,“石爷爷,我倒是想多学些手艺,不过却不想再做我爹那样的泥瓦匠啦!”
像今儿这种小打小闹不太累的活他肯定乐意的,但像他爹那样,一去几个月,爬高上低,重重危险的活儿,他是真不想做啦。
他如今心里的奢望,就是能在正经铺子里,当个伙计,风吹不着,雨淋不着的,每月都有工钱,岂不是美差?
石老汉点点头,也想起柱子他爹盖房子受伤的事来。
“说的也对,这一行……苦啊!”
而在江家小院里,陶婆子将灶房收拾干净,又烧了一大锅热水。
这才拉着于二娘向江易道,“大爷,那我同二娘子就去后院了。”
江易点点头,“夜里关好门户,有事就喊一声。”
现在院子被隔成了两半,江易想去后院,还得出前门绕到另一条街进后门。
于二娘也应了声,“姐夫放心。”
她走的时候,也抱走了地上的小黄狗。
以后小黄狗也同二人一样,吃饭的时候过来,吃完饭回后院。
这小家伙,虽然
大晋王朝(20)
于二娘赶紧摇头,“我吃住都在姐夫这里,做点活是应该的,哪还能要什么提成!姐夫这话千万休提。”
陶婆子也道,“我就是家中下仆,干活哪能还要什么提成呢!”
江易笑道,“干活也有干得多的和干的少的,哪能都混成一样的呢!如今铺子生意寻常,我手头也紧,不能给你们发月钱,你们靠着这个也能攒些零用,买个针头线脑的。一文提成也不多,后头没准还有许多要做的活呢,先别忙着推……”
江易放下话就又去前头看铺子了。
于二娘和陶婆子两个互相看了眼,都笑了。
陶婆子道,“大爷还是这般念旧厚道。”
她虽是个当下仆的老婆子,有主家在,不用发愁吃穿,但手里有几个大钱,也确实如大爷说的那样,自由自在啊!闲时买个零嘴,做个新抹额啥的,那日子得多快活。
于二娘点点头,“咱们尽心干活就好。”
说罢二人就去看那些番邦衣物。
陶婆子拎起一件绿底大红花的大摆裙,啧啧称奇。
“这番邦人手忒巧,这颜色可多么鲜亮,这花样又俏,也不晓得是怎么染出来的!咦,这腰身,竟是可大可小!”
陶婆子扯了扯裙腰,发现还能弹伸,更是惊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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