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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念州看着我时闪着明亮的大眼睛,可他眼底的挑衅却藏不住。
我笑了笑,“好,你们随意。”
见我答应,江青月上前拍着我的肩膀,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。
“西城,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。”
我挪开她的手,转身想要上楼。
却突然被她拉住,“西城,我们房间比较大,就让给念州父女住几天,我们搬去客卧住。”
“还有,他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,饿了,你去炖点补汤。”
我瞬间愣住,转身诧异地望着她。
我很想大声地质问她,她这么羞辱我,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。
但还是忍了下来,顶着疼得快要baozha的脑袋走进厨房。
昨天回来的路上淋了雨,晚上又没睡好,估计是着凉了。
一个小时后,四菜一汤上桌。
江青月热情地给父女俩盛汤,唯独忘了我。
我头晕得厉害,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她计较,扶着梯子艰难地回到客房。
在我吞下最后一颗药时,江青月推门走了进来。
她竟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
“老公,你刚才怎么不吃饭就上来了?”
“你说离婚的事情我就当作你在赌气,以后不许再提。”
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,里面装着一枚戒指。
像献宝一样拿到我面前。
“老公,这是我花高价拍下的,你试试看,喜不喜欢。”
盯着这枚戒指,我苦笑一声。
不久前我收到的那些照片里面,有一张沈念州就戴着这枚戒指。
见我没有伸手接过,江青月试探着问:
“怎么了?不喜欢吗?”
我何止是不喜欢,还恶心。
下一秒我抱着垃圾桶干呕不止。
江青月紧张地过来查看时,才注意到我的身体滚烫得厉害,脸也烧得通红。
“西城,你发烧了,我这就带你去医院。”
她带着我往楼下冲,沈念州带着涵涵红着眼到她面前。
“青月,我不知道怎么了,肚子突然好痛,好像要死了。”
说完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肚子,那涵涵也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妈妈,涵涵的肚子也好痛,我也是要死了吗?”
闻言,江青月直接把我扔在地上,冲到他们面前紧张地询问。
“怎么就突然肚子痛?刚刚不是好好的吗?”
纪念州抽泣不断:“我也不知道,吃了秦先生做的饭后,就这样了。”
江青月一记狠厉地眼神扫向我,大声吼道:
“秦西城,你在饭菜里都放了什么?”
刚刚被她这么一扔,我的腰疼得像是要断了一样,想张口解释已然发不出声音。
见到江青月对我是满脸的怒火,转过去面对纪念州父女时柔和得要命。
我的心瞬间就凉透了。
她喊来助理送纪念州父女去医院,助理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,多问了句:“那先生呢?是不是我扶着他一起去?”
助理的话刚说完就收到江青月的一通怒火。
“别理他,让他自己打车去。”
望着那道急匆匆离去的背影,我厚重的眼皮慢慢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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