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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我的声音,珊珊和张红梅同时转过头来。
珊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眼泪不停的流。
张红梅眯着眼睛,好一会儿看清我的样子。
脸上闪过一阵惊慌后,她心虚的开口:
“你你就是黎笙?黎医生?”
我将行医资格证摔在二人脸上。
“你不是想看吗?现在看清楚了没?”
珊珊双手捧着证书递到我面前,脸上再也没了嚣张,只剩下害怕与后悔。
“咚”的一声,她跪在我面前:
“黎医生,对不起!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!”
“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但我老公是无辜的!”
“您大人有大量,求您救救我老公吧!我求您了!”
如果是其他手术,我可以从旁指导。
但冠脉搭桥手术对团队协作和设备要求极其严苛。
目前市里能亲自操刀的医生,只有我一个人。
我视线下移,扫了一眼扎着绷带的左手。
“我现在上不了手术台。”
张红梅和珊珊这才想起,我左手腕骨骨折正是她们造成的!
珊珊眼里溢出绝望,身体一软,整个人栽倒在一旁的座椅上。
张红梅眼神狠厉的瞪着珊珊,抬手狠狠的扇了她两个耳光:
“丧门星,我儿子快被你害死了!”
“要不是你拦着黎医生救人,他现在会进icu吗?”
“涛儿要是活不了,你也给我去死!”
珊珊护着脑袋,面对她婆婆的拳打脚踢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连说话也断断续续的:
“你你还好意思说我,还不是你不让挪车的,非要讹人家10万块钱!”
“黎医生的手是被你伤的,你对我吼什么吼,要不是你非要打人家,她会受伤吗?”
张红梅对珊珊的忤逆非常生气,一耳光又扇了过去:
“李珊珊,我是不是给你脸了!你敢顶撞我!”
珊珊捂着脸放声大哭,整个走廊都是她哭声的回音。
我揉揉耳朵,叹了口气:
“你们也看到了,不是我不想救,我手腕骨折,别说手术刀了,连张纸都抓不住。”
珊珊哭得一抽一抽的:
“医生,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?”
我摇摇头,心中泛起一阵苦涩。
但凡这家人有一个靠谱的,谢涛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。
亲妈和老婆一个比一个不讲理,他自己还把车停在消防通道中间。
“现在只能转院去外省但强心针最多只能支撑一个小时。”
想起当时在救护车上,如果我及时给他注射针剂,也许结果会不一样。
“可惜,那三支心衰的救命药都被你亲手毁了!”
张红梅听得云里雾里的,抓着珊珊刨根问底。
得知真相后,她崩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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