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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我仿佛做了个长长的梦,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。
是什么声音?顺着声音往里走,我看到了妈妈正在灶台下呼呼的拉着风箱。
“站着干什么,快来帮妈妈拉风箱,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窝窝头。”
妈妈笑着招呼着我,
可还没走过去,就看到妈妈被爸爸摁在地上拳打脚踢,
我慌的就要过去,妈妈的眼神里都是绝望,却死死的阻止我过去。
我想过去救妈妈,眼前却炸裂出一道刺眼的白光。
身后传来爷爷虚弱的声音,
“妮儿,你考上大学爷爷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以后啊,你就放心的飞吧,再也别回来了。”
“爷爷爷爷!”
脚下突然失重,我掉落到了医院,面前的爷爷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,
“妮儿,爷爷知道你孝顺,可爷爷已经不行了”
“以后的路,咳咳咳就只能你自己走了。”
“不”
有人在说话,声音很熟悉,可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。
“薇薇,嫁给我,好吗?”
我想走近点看看是谁,可眼前的人开始扭曲,离我越来越远。
我被流沙困在了原地,越挣扎陷得越深。
流沙漫到胸口时,我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。
很淡,却很清晰。
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,车轮碾过
地面的声音,和此刻流沙摩擦的声音渐渐重合。
“醒醒”
谁在叫我?
我想睁开眼,睫毛上却像粘了胶水,怎么也睁不开。
梦里的我焦急万分,终于在最后一次使力后,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眼神聚焦,周边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,我在哪?
“你醒了?”
床边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,满脸都是焦急。
我头痛欲裂,手就要抚上头却被男人一把抓住,
“你的头受伤了,三天前刚做了手术。”
“我怎么了?”
我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,忍着痛开口询问道,
“那天我追赶几个偷猎者,刚到崖底就见到你躺在不远处的一堆乱草堆上。”
“刚好那堆草减少了你的缓冲力,这才救了你一命。”
男人将那天他捡到我的场景描述给我听,可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,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,我出院了,
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,该去哪。
这个男人将我带去了他们镇上的派出所,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根本无从查起。
他只能将我带回他的家,让我慢慢想不着急。
男人是个保护区的巡护员,平时住在保护站。
他告诉我他叫秦野,来这边已经五年了。
就这样,我住进了保护站,在保护站里一边养着身体,一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。
之前的事我还是想不起来,不知道自己是谁,家在哪里,是怎么跌落的山崖。
慢慢的我的身体逐渐好转,只是头疼却一直跟着我。
秦野很好,他心细待人真诚,在他的关照下,我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。
渐渐地我也不在执着于寻找我的过去,安心的在保护站生活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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