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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婶子,我在城里接了个活儿,一天要蒸几百个包子和馒头。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啊,所以想请你给我搭把手。一天给五毛钱的工资,或者用馒头包子顶工钱都行。您看,行不行?。”
“啊,帮忙?那成啊!”
老太太不肯要工钱,“别提工钱,小心你叔发火儿!我在家闲着没事,给你帮忙就当打发功夫了!”
答应了就好。
吴桂花不想掰扯工钱,大不了到时候把工钱换成老头老太太的吃喝穿戴就好了。
钟婶子被扶上了三轮车,娘俩一路说笑回到了吴家门前。
只看了一眼,吴桂花就黑了脸。
不知道谁拉了两泼屎在院门前,其中很多还抹到了门扇上,恶臭扑鼻。
钟婶子气的骂人。
“这是谁啊,太做损了!”
赵大娘趴着墙头看热闹,阴阳怪气搭话儿。
“不知道啊,桂花是干啥缺德事,得罪人了吧!”
吴桂花开了锁,一脚踹开门。
“赵大娘,你应该不够六十岁吧?这时候不在地里干活儿,是逃避集体劳动吗?要不要我去公社举报,送你挂牌子游街啊?”
赵大娘“嗖”的一下缩回脑袋,再也没有声了!
钟婶子低声骂了一句,“这个赵贱丫,应该取名叫贱嘴!”
吴桂花把老太太让进了门。
“婶子,我家地窖里有白菜,劳烦你拿十棵,再把外屋地放着的木耳和粉条,多泡一些。别的事,我来处理。”
钟婶子有些迟疑,劝了一句。
“你也别太生气,小孩子不懂事,打一顿就得了。”
老太太都猜出“凶手”是李小军,吴桂花又怎么不知道。
她摆摆手,去水缸里打了水,把院子门前冲洗的干干净净。
然后她拎着院角浇菜的粪桶,在旱厕里淘了一些粪尿,掺水变成一桶,就一路去了村南的马架子窝棚。
李小军正满地打滚,闹着奶奶给钱买糖吃。
远远看着娘过来,他吓得跳起来就钻进了屋子。
李老太却高兴坏了!
“小贱人,就是欠收拾!让你装死不见人,这回知道厉害了吧!桶里不装大米白面,我明天还让”
她正得意,恶臭已经顺着风飘了过来。
“呕!”
李老太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,她扭头刚要跑,已经被吴桂花扯了头发,一起薅进了马架子。
李小军嗷嗷叫着,又要往外跑,结果被按着脑袋,直接在粪尿桶里洗了头。
李老太拼命挣扎,“吴桂花,你敢!呜呜,我错了!不是我,是小军自己要跑去拉屎”
吴桂花根本不听她的,用力按了下去。
“咕噜噜!”
李老太不但洗了头,甚至还漱了口!
祖孙两个臭的半死,堆在一起疯狂呕吐。
吴桂花也不管他们,提起粪尿桶,在屋里转悠。
高价买回的被褥,锅碗瓢盆,甚至是新砌完,还没烧干的土炕,统统撒了一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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