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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姜贺川回国后。
她开始频繁出现在禾采薇的生活里。
我开始患得患失,开始和禾采薇吵架,开始变的神经质。
姜贺川故意刺激我,我早就被抑郁折磨得千疮百孔。
他往我的伤口上撒盐。
他明知道我生病了,却变本加厉地刺激我。
发他和禾采薇的床照,炫耀她送他的钻戒。
甚至故意在我发病最严重的时候,打电话来耀武扬威。
“你老婆昨晚在我这儿过夜呢。“
“她说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。“
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,狠狠扎进我心里。
我和禾采薇说过我生病的事,她却说我“在闹脾气“。
我崩溃地摔东西,她说我“情绪不稳定“。
我痛苦得整夜失眠,她说我“就是想太多“。
我抓起刀片狠狠划向手腕时,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。
我躺在浴缸里,温热的水渐渐被染成淡红色。
手机屏幕还亮着,姜贺川最后发来的语音外放着:
“采薇说,你这种男人,死了都没人在乎呢~“
他的笑声像一把钝刀,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神经。
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,恍惚间觉得它像极了一张嘲讽的脸。
手腕上的伤口比想象中要深,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,在水里晕开成一朵朵妖冶的花。
奇怪的是,我竟然感觉不到疼,反而有种解脱般的轻松。
手机又震动起来。
我费力地抬眼看去,是姜贺川发来的照片:
他正搂着禾采薇的腰,在她耳边说着什么。
配文是:“她说你就算现在死了,她都不会回去看一眼。“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,碰倒了放在浴缸边缘的水果刀。
刀片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佣人吓得尖叫着跑出去。
意识开始模糊时,我听见大门被撞开的声音。
当禾采薇带人踹开浴室门的瞬间,她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满目刺眼的猩红映入眼帘,我的血在瓷砖上蜿蜒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。
她踉跄了一下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浑然不觉,颤抖的手指死死按住我流血的手腕。
“醒醒厌尘厌尘你看看我!“
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“救护车!快叫救护车!“
她冲着门外嘶吼,手臂却小心翼翼地把我往怀里拢,仿佛我真的是她的珍宝。
救护车上,她紧攥着我的手,医生要检查伤口时她都不肯松开。
“坚持住厌尘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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