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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08

还能怎么看，他们当然是顺杆儿爬了。

武越是个妙人儿，给的杆儿恰到好处。

武国公虽是武将，朝政之上却也细腻周全。

他并不会支持武越掺手。

帝王和权臣间，他选择无为。

想来，我还是不得武国公的心。

不过武越倒是显得更为忠君。

他勤报军中之事。

当然，也可能是老国公生了退隐之心。

武越亦心思细腻：

听他谈及我不甚了解的武器，我下意识皱眉。

再次觐见时，这武器就会呈到御前。

交谈多了，武越也会聊女军医比男子心细如发、将士遗孀手刃仇敌，气概不输男子。

经年之后，武家会到武越手上。

我有意让他成为一大助力。

武越文武双全，足智多谋，又擅变通，或许可以啃一啃硬茬。

越国土壤贫瘠，米面多来自其国。

可其国也一直对大越虎视眈眈，万一真切断米面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越国自给自足，迫在眉睫。

无人不知此道理，越国祖祖辈辈都想大越产米产面，却都没成。

武越也暂无他法。

贺宰相无奈摇头，「越国苦此久矣！」

宰相支招，如今只能利用越国作为军政要地这一优势，在诸国之间谋求平衡和生存。

若只有纵横捭阖这条路，恐怕我难以作为。

医者虽不自医，却清楚自己几斤几两。

真就没法扭转局势，不再受制于人吗？

09

我不信，又确实想不出法子。

「夫君，你说会不会无论如何努力，都做不成某件事？」

这次他沉默了许久。

久到我自己确认了答案。

有些事儿就是无论如何都成不了的。

好比要让瞎子复明，无论医术如何高超，也行不通。

「安乐，我请了诸葛出山。你可要看看诸葛先生有没有法子治好眼疾？」

知我者，莫若夫君也。

我钻入他的怀抱，揽住他的腰，轻嗅令我安心的味道。

是，世上不无重见光明之人。

我不清楚到底是这越国没救了，还是我医术不够。

我隐约知晓答案。

但总归还是要再试试的。

更何况还有诸葛先生出谋划策。

先生住惯了乡野小院，我命人在宫外寻了僻静之处。

算着先生安顿好了，我亲自上门拜见。

先生邀我品茶，我挽袖沏茶倒茶。

杯起杯落间，先生细说起天下大势：

越国北有无赖以国，西有小人其国。

以国险些灭国时，大越接济了以国流民。

以国富国后，反说这些土地，甚至大越皆是以人之物。

其国表面与皇家交好，背地里鼓动边民边军起义。

又有不接壤但不容忽视的米国、苏国和秦国。

米国兴盛了近两百个春秋，以强盗行径劫掠别国。

米国要大越矿产，大越不应。

是以，米国要越国乱，趁乱好行偷鸡摸狗事。

米、其、以三国并有其他小国豢养反军与朝廷作对。

狼群盯着朝廷，一朝不慎，就会被撕咬分食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