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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乔终于倦了。闭上眼睛,听着头顶瓦片上沙沙不绝的落雨之声,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推自己。
迷糊间睁开眼睛,见房里已经亮了一盏昏灯,春娘不知何时起了身,此刻俯身,正在轻声唤她。
“女君,男君至。”
小乔听到她说道。语气含了些小心翼翼似的谨慎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下一更明天。
贾偲白天护送女君出信都北上。全程不敢松懈。
此去一路虽都隶属君侯的地界,应当不会出大的问题。
但前次并州陈瑞一事的教训,历历在目。虽是意外,但他至今想起,依旧心有余悸。
且当初君侯初大婚,次日送女君回渔阳。便也是在这条道上出了意外。女君被人劫走,最后君侯竟以攻打石邑而收场。
尤其他知道,女君今日这样离开,并非出自君侯之意。倘若真出个意外,自己便真是万死不辞。
故此处虽是驿舍,但当夜,他不但在女君住屋近旁安排轮班守卫,下半夜更是亲自值守。
白天路上的时候,他也暗暗猜测,君侯在得知自己送去的消息后,会不会派人追上来。
答案这么快便来了。
君侯不但亲自赶了上来,而且,竟是在如此一个雷电交加风雨大作的深夜,从渔阳到这里,追了百多里的路,于夜的最深沉的寅点到了。
他头戴雨笠,身披蓑衣,双足踏出积水的水花,从驿舍的门外,径直入了大堂。
身后留下一道shi漉漉的水渍。
贾偲惊呆了,单膝跪在了君侯的面前,低头做好了要被斥责的准备。
君侯却只问了他一声:“女君何在?”
声音辨不出喜怒。
他答复,面门一阵衣风掠过,再抬头,君侯已经从他侧旁走过。。
……
小乔从枕上,慢慢地坐起了身。
春娘往小乔的肩上披了一件外衣,回头看了眼门口方向,掩不住不安,附耳说道:“男君身上shi透了,瞧着神色也不好。”
说罢转身出去,来到还停在门外的魏劭面前。
他的神色里并不带怒意,却也无别的表情。
浑身散发着一种叫人感到压抑的气息。
春娘压下心里涌出的不安。
她实是想为女君今日不告而别的举动做一个能让男君消火的解释。
偏竟想不出来。
“女君醒了……”
魏劭身影一晃,便跨进门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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