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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回家前，我找律师拟了份离婚协议。

我和沈之曜，就走到这里吧。

律师说我签过婚前协议，离婚可能半个子也分不到。

当年我爱沈之曜爱得死去活来，压根没有仔细看那份婚前协议写的什么。

原来一纸婚约，半张纸都是算计。

还未踏进家门，就听见里面喧闹的音乐声和人声。

我站在门口，看着客厅五颜六色的灯光，以及举起酒杯欢呼的男男女女。

沈之曜和温瑶站在中间，仿若一对金童玉女。

「祝嫂子生日快乐！」

沈之曜喜欢静，从前连朋友都不让我带回家。

现在为了给温瑶过生日，甚至在客厅装了夜场灯光。

我站在原地，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，酸涩难忍。

6

沈之曜与温瑶十指相扣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：「生日快乐，宝贝。」

一个戴大金链子的男人带头起哄，「亲一个！亲一个！」

温瑶羞涩地低头，沈之曜揽住她的腰，霸道地覆上她的唇。

「太恩爱了吧！曜哥，还得是你，尽享齐人之福。」

沈之曜不屑地笑着：「别这么说，瑶瑶会不高兴的。

「我娶陈春杳纯属是为了恶心我爸妈，我爷爷和瑶瑶爷爷有嫌隙，他们老一辈思想顽固，不让我和瑶瑶结婚。

「他们想让我和他们相中的千金大小姐联姻，我偏不如他们的意。我就是要娶陈春杳这种出身下贱，一无是处的女人。

「现在沈家产业掌握在我手里，我不用再看爸妈脸色行事，接回瑶瑶，陈春杳可以滚了。」

戴金链子的男人先看见了我，吹了声口哨：「哟，那不是陈春杳吗。曜哥都踹了她，她怎么还有脸回来。」

哄堂大笑。

「不过有一说一啊，曜哥发给我们那些视频里，陈春杳在床上挺会的。曜哥，你离婚后把陈春杳给我玩两天呗。」

沈之曜看向我，嘴里溢出轻蔑的笑容。

「好啊。」

戴金链子的男人走过来，打掉我的帽子，一脸嫌弃：「秃顶了啊，算了算了，看着想呕。」

大家笑得更欢了，还有人举起手机拍照。

我紧紧攥着衣角，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。

我扶着墙壁，大口大口喘气，连呼出的气息，都带着铁锈味。

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养的那条金鱼，死之前嘴巴一张一合，拼命汲取氧气。

围观的小朋友还以为，它在奋力表演讨主人欢心。

现在的我，和那条濒死的金鱼无异。

我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，跑进房间。

我想收拾东西，却发现房间里面属于我的东西全部被清空了。

墙上的婚纱照，换成了沈之曜和温瑶的亲吻写真。

门把手转动，温瑶笑靥如花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