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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他在雨里站了三天三夜,高烧成肺炎晕倒,被送进医院还不肯走,她才心软原谅了他。
后来,他对她还像从前一样好。
直到结婚后,她发现他身边的助理换成了乔清意。
那个他说已经送走的“替身”。
他再次解释:“她父母身体不好,在外又水土不服,哭着求我想回京北……”
“她面试我的助理,我毫不知情。”
“她工作能力不错,又是层层选拔上来的,我不能随便开除她。”
于是她又一次容忍了。
没想到忍着忍着,把自己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车子开进别墅区时,南忆的眼泪已经干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刚要推门进去,就听见客厅传来沈时越和他兄弟的对话。
“我刚去医院看了,乔清意没事,就是一点擦伤,你安心在家陪南忆吧。”
沈时越靠在沙发上,黑衬衫解开两颗扣子,长腿交叠。
他皱着眉把兄弟手里的烟按灭,声音低沉冷淡:“我说过多少次,来我家不准抽烟,阿忆不喜欢烟味。”
“行行行,宠妻狂魔。”兄弟笑着调侃,“不过我真搞不懂,你明明那么爱南忆,当初为什么非要和乔清意领证?说实话,你是不是不只把她当替身?”
空气安静了几秒。
随后,沈时越低沉的嗓音传来——
“是又如何?”
“我以前也觉得她只是个替身,阿忆一回来我就不需要她了。”
“但她被送走后,我几乎每晚都能梦到她。”
“后来实在受不了她不在我身边,就接回来放在身边当助理了。”
“我不能没有阿忆,但清意……我也离不开了。”
“阿忆可以享受我光明正大的宠爱,清意只能在暗处,给个名分做补偿,又如何?”
兄弟叹气:“你就不怕南忆知道?以她的性子,要是知道了,你就算死在她面前,她也不会回头。”
沈时越沉默片刻,喉结滚动,“那就永远不让她知道。”
南忆站在门外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她原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,却发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。
心脏像被活生生剜走一块,却还要继续跳动。
她想起沈时越今早出门前,还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;想起他每次应酬喝醉,都会抱着她喃喃“宝宝,我不能没有你”;想起他把她冰凉的手捂在胸口,说这里只为你跳动。
竟然全是假的。
她这一路回来时,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。
现在才知道,他不过是同时爱上了两个人。
他要的从来不是二选一,而是一人占着白月光,一人做着朱砂痣。
好!
沈时越不是怕她知道吗?那她就让他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“永远不回头”。
第一件事,她去申请注销了所有在国内的身份信息。
第二件事,她改了名字。
工作人员告诉她,全部手续会在两周内办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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