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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（第1页）

我病了一场。

高烧，梦魇，浑身发冷。

赵清禾的怨魂……也就是“阿昭”，不再开口。

她似乎在等我消化这一切，等我做出选择。

可我还有选择吗？

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，退后一步是刀山火海。

我被困在了这盘死局里，动弹不得。

萧珏的烧退了。

他醒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躺在不远处小榻上，面色惨白的我。

他沉默了很久，第一次，亲手为我端来一碗热粥。

“喝了。”他的语气依旧生硬。

我挣扎着坐起来，看着他。

他的眼睛里，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冰冷，多了一丝我自己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
我忽然想通了。

既然没有退路，那就只能往前走。

要想活下去，我就必须成为萧珏手上最锋利、最不可或缺的那把刀。

我要让他需要我，离不开我，甚至……重用我。

重用到，他将来即便知道了真相，也舍不得杀我。

“殿下，”我接过粥，声音沙哑，“我昨晚做了个梦。”

萧珏挑眉，示意我继续。

“我梦见了过世的母后娘娘，”我开始编造，“她说，她在宫里的一棵桂花树下，为您埋了一份礼物。”

这是阿昭在我昏迷时，告诉我的。

那是先皇后留给萧珏最后的私产，一笔足以招兵买马的巨额财富。

萧珏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仿佛要将我看穿。

“你，怎么会知道？”

我迎着他的目光，扯出一个虚弱的笑。

“殿下，我说过，我是来与您同生共死的。”

“或许是上天垂怜，不忍看我们蒙冤，才在梦中给予指引。”

我把所有无法解释的事情，都推给了虚无缥缈的鬼神。

他不会信。

但只要那笔财富是真的，他就会用。

当天夜里，阿武带人挖开了那棵桂花树。

当满满一箱金条珠宝被抬到萧珏面前时，整个东宫都安静了。

萧珏看着我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
那晚，他第一次留我在书房过夜。

虽然只是让我睡在外间的软榻上，但这是一个信号。

我，终于从一枚待考察的棋子，变成了一枚有用的棋子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