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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我现在的样子太过凄惨,周叙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可周母眼神扫过,他便再也没有了声音。
我的心随着咚咚作响的磕头,一点点淹没下去。
不知道这场针对我的行刑过去多久,只知道我中间因为疼痛不已昏迷过去两次,都被周母用凉水泼醒。
为了遮掩我头上的伤,周母抓住我的长发,将我额前长发全都剪掉,堪堪盖住那残破的血红。
“若你再敢对若若不敬,这就是下场。”
我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被周承瑾找到时,他双手颤抖着捧着我的脸,眼底因为心疼漫上水雾,连哭都发不出声音。
“我不过是离开几日,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”
他隐约猜到了什么,攥紧双拳就要去找周家算账。
我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口:“你先去周叙白的家里,帮我做件事。”
周叙白的屋子里除了早已埋藏的悬丝剪刀,我还在他屋外四角全部埋上了黄鼠狼的尸体。
如今只需要屋内四角放入尖锐物品,这方圆百里的血煞阴气便会全部聚集在周围。
我看着天边隐隐泛起亮光的天色,知道今日是最后一天。
周叙白在床上和周若若温存半天,才心满意足地从床上下来,口袋里还装着半瓶伤药。
今天应该是我们订婚的日子。
“哥哥,你就别想了,许姐姐那么喜欢你,只要你拿着药哄一哄,她不还是会跟狗一样贴上来?”
周若若柔弱无骨的小手再次攀上他的肩头,这一次,他却隐隐觉得屋里莫名的冷,好像有什么东西,正在暗处肆意窥探他。
当他揽着周若若慢悠悠来到我家门口时,却发现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的景象。
周叙白以为这是我为他准备的迎亲礼,不免心头一阵得意。
“我就知道,许令仪根本放心不下我。”
他的兄弟抬着两担米面作为聘礼来到屋子里的时候,却发现我正依靠着嘿嘿傻笑的周承瑾,满脸都是甜蜜幸福。
而我和周承瑾手指上的婚戒,明晃晃地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“许令仪,今天是我们的订婚礼,就算我要带着若若一起上台,你也不能跟这个傻子暧昧不清!”
周叙白咬了咬后槽牙,他以为我又开始欲擒故纵耍什么把戏,抬手就要将巴掌扇到周承瑾的脸上。
却周承瑾瘦削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手腕:
“没记错的话,许令仪,是我周承瑾的妻子。”
声音沉闷有力,眼底一片清明,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能做出来的举动!
周叙白心口掀起惊涛骇浪,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一旁的周若若便突然尖叫出声。
只见她的眼鼻嘴开始慢慢往外渗出黑血,整个人的身体被一股淡淡的黑烟包裹,血红的双眼一翻,直愣愣地栽倒在地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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