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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1页）

我张了张嘴，最终沉默地低下头。

警察离开后，我蹲下身想牵女儿的手，“甜甜别怕，妈妈带你”

“别碰我！"女儿猛地甩开我的手，，“都是油！脏死了！”她拼命在裙子上擦着被我碰过的地方，好像沾上了什么病菌。

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，膝盖狠狠磕在地上，血瞬间流了出来。

“爸爸！我要爸爸！”女儿跺着脚哭喊。

我颤抖着掏出手机，一遍遍拨打裴深的号码。

直到第十次，电话那头才传来裴深沙哑餍足的声音，“嗯？”

背景音里，沈青青娇滴滴的笑声格外刺耳，“谁呀，这么扫兴~”

我低头看着流血的双膝，和女儿嫌恶的眼神，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，

“甜甜她差点被车撞”

“什么？！”他的声音骤然清醒，“我马上到！”

二十分钟后，裴深匆忙赶来，身后跟着衣衫凌乱的沈青青。

3

她脖颈上暧昧的红痕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
女儿立刻扑进沈青青怀里，“青青阿姨你来了！我不要臭妈妈！”沈青青得意地瞥了我一眼，手指故意抚过颈间的吻痕。

我死死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女儿被我的眼神吓到，往沈青青怀里缩了缩。

“别这样看着孩子，”裴深皱眉说，“她还在生病。”

他注意到我在看沈青青，解释道，“这是公司新合作的网红，沈青青。”

沈青青上下打量了我一遍，脸上露出了怜悯的表情。

“我带甜甜去检查，”裴深说，“你脸色很差，回去休息吧。我晚上有应酬，别等我。”

女儿凑在沈青青耳边，声音却故意让我听见，“青青阿姨，我把坏妈妈推流血了哦！我是不是超厉害？”

“她才不配当我妈妈呢，又老又丑，身上都是臭味！”

我呆立在原地，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让我甘愿付出一切的孩子。

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，可这点疼痛怎么比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？

机械地抹去血迹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“好，我这就回去。”

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出租屋，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尘封多年的号码。

“是我，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，我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，“当年的承诺，还作数吗？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随即传来一声温柔的叹息，“阿韵，我给你的承诺，从来都没有期限。”

裴深一晚上都没有回来。

清晨，手机突然震动。

是裴深的短信，“我出事了，快来帮我。”

我站在镜子前，看着自己憔悴的面容，最终还是拿起外套出了门。

按照短信地址来到一所国际学校。

就在我茫然四顾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，女儿背着名牌书包，正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地走向教室。

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
裴深说女儿在医院住院疗养，都是骗我的。

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。在他眼里，我就这么不堪吗？值得他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？

“那个阿姨是谁？”一个小男孩突然指着我大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