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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韵重生前,在和陈之岸闹离婚。
而她重生后,也没想挽回这段婚姻。
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。
陈之岸,我们离婚吧。
……
和陈之岸风风雨雨过了30年后,章韵却提出了离婚。
所有人都劝她不要闹脾气。
就连她的儿女也不理解她。
“妈,父亲对您那么好,和其他农村老太太比,您是首长太太,见面别人都要给你行礼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。”
章韵看着女儿,悠悠开口:“如果重来一次,我绝不会再嫁给陈之岸。”
陈之岸看了她一眼,什么也没说,径直拿着书去了客房。
章韵扭头,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陈之岸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陈之岸不和她说话,除了她以外,所有人都觉得很正常。
章韵曾数过,同一屋檐下,一年内他和她说的话,不超过10句。
陈之岸太冷了,章韵觉得自己像是活在一个冰窖,一活就是30年。
章韵起身,慢悠悠回自己房间。
她50了,也许该像儿女说的那样,认命。
可一个月前,她查出了癌症。
医生一看检查报告,连劝都没劝,直接让章韵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做什么做什么。
闻言,章韵的韵撑着一旁的柜子站稳,布满皱纹的手从柜子上拿起止疼药,吞了下去,面色依旧苍白。
她摸索到床边,闭眼躺下。
然而再睁开眼,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却变成了挂着蚊帐的木床!
章韵看着镜子里年轻貌美的自己,不敢置信。
将老旧的屋子翻了两小时,章韵才堪堪接受了这一事实。
——她竟真的回到了30年前,回到了1984年!
“嘎吱!”
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。
章韵猛然抬头,就见年轻的陈之岸冷着脸走了进来。
他一身板正的军装,身材颀长,冷硬的面容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章韵不由有些恍惚。
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,现在还不是威风赫赫的首长,而是特八团连长。
男人停在她面前,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剑刺向她:“章韵,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吗那?你把家里弄成这幅喜庆的样子是故意添堵吗?”
陈之岸责备的话,让章韵找回了久远的记忆。
她记得,刚和陈之岸结婚第一个月,她为了讨他欢心,就在他生日当天亲手做了蛋糕,要为他庆祝生日。
可却惹得他勃然大怒,第一次对她恶言相向。
她这才知道,原来陈之岸的生日,也是他父亲的忌日。
自从那之后,他们的关系便降到了冰点。
那个时候,面对他的责备,她很害怕,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。
然后,在后来的30年里,她便无数次的回想:如果这时候她解释了会怎么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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