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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则衍见状只好跑过来。
没想到这正中赵念的下怀,她一棒子被我们打晕过去。
废弃工厂的铁门被
“哐当”一声踹开,我被推搡着踉跄几步,膝盖磕在满地的碎石上,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
赵念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,她居高临下地扯起我的头发,迫使我抬头看着她。
“陈思思,你不是很能耐吗?带着野男人躲躲藏藏,真以为能逃过一劫?”
我挣扎着想甩开她,却被反剪在身后的绳子勒得手腕生疼。
陆则衍被绑在旁边的铁架上,额角渗着血,是刚才反抗时被打的。
他此刻正死死盯着赵念扯着我头发的手,眼神冷得像要结冰。
“放开她。”
陆则衍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哟,这就心疼了?”
赵念嗤笑一声,突然松开手,我重心不稳摔在地上。
她蹲下来,指甲划过我的脸颊。
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烦?小时候抢我爸爸的关爱,长大了抢公司,现在连一个野男人也能为你做到这一步……”
“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。”
我咬着牙反驳,喉咙里满是血腥味。
“萍水相逢能为你跟我爸作对?”
赵念突然提高声音,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手里有爷爷的遗嘱!还有那个老东西留下的录音笔!交出来!”
脸颊火辣辣地疼,耳鸣声嗡嗡作响。
我偏过头,看见陆则衍的拳头攥得发白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。
他的目光扫过我红肿的脸颊,又不动声色地掠向周围
,
几个保镖分散在工厂角落抽烟,赵念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。
“交不交?”
赵念见我不说话,转身端起旁边一个装满冷水的铁桶,劈头盖脸就朝我泼过来。
深秋的冷水浸透衣服,刺骨的寒意瞬间钻进骨头缝里。
我冻得浑身发抖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,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。
赵念的笑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,像鬼魅一样刺耳。
“陈思思,你以为硬气有用吗?”
她踢了踢我的胳膊。
“我妈已经联系好律师了,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,再签一份放弃继承权的声明,我可以让我爸饶你一命,不然……”
她凑近我耳边,声音压低却充满恶意。
“这工厂后面就是江,丢个人进去,谁也发现不了。”
我猛地抬头看她,她眼里的疯狂让我心惊。
这时,陆则衍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发现他的手正悄悄藏在身后,似乎握着什么东西。
他的眼神与我对上,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信号
,
像在说
“稳住”。
我瞬间明白了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我故意拖长声音,冻得发紫的嘴唇微微颤抖。
“就算我交了东西,你们也不会放过我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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