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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家家主赵四海年纪最轻,但心思也最是活络。
他搓着手,嘿嘿笑道:“何止是两年后的生意。”
“我听说,那钦差大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,修的堤坝规模极大,咱们送去的那一批,根本不够用。”
“等他发现石料不够了,还不是得乖乖地再来求我们?”
“到时候,这价格嘛,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数了。”
“哈哈哈!”
三人对视一眼,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。
在他们看来,钦差也好,灾民也罢,都不过是他们发财的工具。
为了钱,别说坑害数十万百姓,就是让他们卖爹卖娘,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
就在三人做着发财大梦的时候。
“砰!”
雅间的门,被人一脚重重踹开。
木屑纷飞。
一群身穿神策军军服,浑身散发着铁血煞气的士兵,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。
为首的,正是蒙山手下的一名副将。
“你们你们是什么人?”
王富贵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尔等竟敢私闯民宅,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那副将冷笑一声,根本不跟他们废话。
“王法?”
“我们就是王法!”
他大手一挥。
“把这三个狗东西,全都给我拿下!”
士兵们一拥而上,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。
王富富等人平日里养尊处优,哪里是这些百战精兵的对手。
三两下就被按在地上,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冤枉啊!军爷,我们可是良民啊!”
“我们犯了什么法,你们要抓我们!”
“放开我!我告诉你们,我表哥可是州府的通判!”
三人还在声嘶力竭地叫嚷着。
那副将走到王富贵面前,一脚踩在他的脸上,用力碾了碾。
“闭上你们的狗嘴!”
“钦差大人有请,我看三位还是省点力气,留着待会儿哭吧。”
说完,他便拖着三人,如同拖死狗一般,向楼下走去。
半个时辰后。
汴城河堤的工地上。
王富贵,李长发,赵四海三人,被士兵们粗暴地扔在了地上。
他们一抬头,就看到了那个端坐在长椅上,神色平静的年轻人。
不是谢宁又会是谁。
蒙山手持钢刀,如同门神一般立在谢宁的身后,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他们,那眼神,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。
三人吓得魂不附体,屎尿齐流。
他们再傻也知道,事情败露了。
“钦钦差大人饶命啊!”
李长发第一个反应过来,拼命地磕头。
“大人,我们错了,我们真的错了!”
“我们都是猪油蒙了心,才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!”
“求大人看在我们初犯的份上,饶我们一条狗命吧!”
“是啊是啊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赵四海也哭天抢地地求饶。
他们以为,只要认罪态度好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然而,谢宁的反应,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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