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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漏广告的写字楼,十三楼,一家听起来像上市公司、实际工位加起来刚够凑两桌麻将的小公司。小林是吧快进来！老板王建国踩着锃亮的黑皮鞋迎上来,肚子把衬衫撑得像刚发面的馒头,我跟你说,咱们公司啥都好,就是前任会计生娃去了,这账目……稍微有点‘随性’。林小满握着简历的手紧了紧。会计圈术语博大精深,随性通常翻译为乱得能让审计当场心梗。她干笑两声：王总放心,我专业就是……整理‘随性’账目。办公室比她想象的更热闹。打印机在角落咔嗒咔嗒吐着纸,像是在咳陈年旧痰；两个程序员戴着耳机敲键盘,敲得键盘像在求饶；最显眼的是靠窗那个工位——准确说,是工位上堆成金字塔的文件山,顶端还斜插着一支粉色圆珠笔,活像座歪歪扭扭的纪念碑。这就是你的宝座！王建国拍了拍文件山,灰尘在阳光里跳迪斯科,前任小张手艺好,就是有点‘生活气息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