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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1页）

萧明月缓缓转头，那眼神让孟云琅不自觉地松开了手。

他踉跄着后退，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。

“你……”萧明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却让孟云琅浑身发抖，“也配碰他？”

“啪！”

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孟云琅脸上，他整个人摔在地上，发髻散开，嘴角渗出血丝。

他不可置信地抬头，却在看到萧明月的眼神时，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萧明月不再看他，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我从棺中抱起。

她的动作那么轻，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
大红的喜服衬得我脸色越发苍白，她低头用脸颊贴了贴我的额头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：

“云瑾，我们回家。”

寒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，我看着她抱着我渐渐走远的背影，忽然想起那年杏花微雨，她也是这样抱着从马上摔下来的我，一路走回府中。

只是这一次，我再也不会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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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明月抱着我的尸身穿过重重庭院，每一步都走得极稳，像是怕惊扰了我的安眠。

冬日的风卷着枯叶打旋，有几片落在我苍白的脸上，她立刻用指尖轻轻拂去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

“云瑾，我们到家了。”她低头在我耳边轻语，呼出的白气氤氲在我早已冰冷的耳畔。

侍卫们低着头不敢看，谁也不敢提醒她们的主子，她怀里抱着的是一具尸体。

正厅里，孟云琅被按着跪在地上。

他精心梳妆的鬓发散乱，凤冠歪斜，却还在笑：“萧明月，你疯了不成？为了个死人——”

“掌嘴。”萧明月头也不抬，专注地为我整理鬓边的碎发，“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。”

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厅。

我看着孟云琅那张娇美的脸渐渐肿成猪头，心中竟无半分快意。

“云瑾，冷吗？”萧明月突然轻声问我，将一件狐裘裹在我身上，“我让她们多烧些炭火。”

孟云琅吐着血沫，突然疯狂大笑：“萧明月！你装什么深情？折磨他十年的不是你吗？！”

萧明月的手猛地一颤。

“是我瞎了眼……”她声音嘶哑，“所以现在，我要十倍奉还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，长公主府成了人间炼狱。

孟云琅被关在地牢，每日受着不同的刑罚——针刑、烙刑、水刑……萧明月不许他死，要他日日承受我曾受过的苦。

“你恨我？”孟云琅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，却还在笑，“可真正害死他的是你啊！是你亲手毁了他！是你让他跪在雪地里！是你亲手要了他的命！”

萧明月手中的茶盏“啪”地碎裂。

“继续。”她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把盐拿来。”

孟云琅的惨叫声中，她朝着空中说道：“云瑾，你听见了吗？我在给你报仇呢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