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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第二天推开公司玻璃门的瞬间，键盘敲击声突然戛然而止。

工位上的小林猛地别开视线，茶水间飘来细碎的议论：“就是他，被售楼小姐告侵扰……”

我攥着工卡的手青筋暴起，瞥见自己办公桌上摆着张便利贴

——“衣冠禽兽”

四个鲜红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
“小张，来我办公室。”

主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落地窗外的阳光明明刺眼，办公室里却像结了层冰。

他推过来的平板正在播放视频，画面里苏曼衣衫不整地一副被我欺辱的样子，视频角落的时间戳赫然显示着准备签约那晚的日期。

“公司决定和你解除劳务关系。”

主管摘下眼镜擦拭，“舆论已经发酵了，你看热搜。”

我颤抖着点开手机，

程序员购房不成反施暴

的词条挂在榜三，评论区骂声如潮。

甚至有人贴出所谓

“聊天记录”，称我早就对苏曼

“垂涎已久”。

冲到售楼部时，玻璃幕墙映出我通红的双眼。

销售经理转着钢笔轻笑：“苏曼休假了，不过她说的很清楚，是你单方面追求不成恼羞成怒。”

他身后的电子屏还在循环播放的广告，金牌销售下的苏曼巧笑嫣然，和视频里的受害者模样判若两人。

我就这样吃了哑巴亏，不管我在售楼部如何解释，似乎过错方都在与我。

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，当天下午，我突然接到了警方的来电，让我去所里调解。

派出所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，苏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，指尖把玩着镶钻手机壳，哭腔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得意：“警察同志，他那天晚上把我堵在样板间，还……

还扯坏了我的衣服。”

说着，她撩起锁骨处的发丝，那里贴着枚逼真的

“伤痕”

创可贴。

我浑身发冷，突然想起那晚她故意打翻的红酒，此刻却成了

“挣扎时泼洒”

的证据。

当民警调出她提供的

“监控录像”，我只觉天旋地转

——

视频里的我面目狰狞地逼近她，而真实发生过的那些她主动的暧昧举动，竟被剪辑得干干净净。

走出派出所时，暴雨倾盆而下。

5

手机在裤兜里不断震动，工作群里

99

+

的消息刷爆屏幕，人事总监

全体成员：“关于张某严重违反公司道德规范的处理决定……”

朋友圈里，同事们纷纷点赞那条
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”

的匿名动态，配图正是我和苏曼在样板间的模糊合影。

凌晨三点，我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涌现的受害者帖子，突然发现所有提及

“赵信地产”

的内容开始被批量删除。

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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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

“正义使者”

的账号疯狂刷屏：“楼主编故事博眼球”“受害者都是一伙的”。

更诡异的是，当我试图保存那些聊天记录截图时，电脑突然蓝屏，重启后所有文件不翼而飞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