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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蹲在我身边有些疑惑:“妈,我生物学父亲在干嘛?我们怎么还不能走?”
儿子站在那冷漠极了:“姐,离他远点,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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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在傅江野旁边,看着他睚眦欲裂,几乎疯狂,我淡淡的笑道:“他在演给自己看呢,感动的自己都哭了。”
夜色下我们三神色如出一辙,带着嫌恶和冷漠。
傅江野偏头呕出一口血,血水漾着,他忽然坐起身搂我:“老婆别闹了,咱们先出去,我不能让你泡在这里,你最怕冷,最讨厌打雷,我记着呢。”
他的语气堪称轻柔,捂住我的耳朵,像呓语般哄着我。
可带下来的只有我的假发,我光秃秃的头让傅江野僵住,他保持着抱着我耳朵的姿势,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叫。
“阿星,怎么会这样,你的头发怎么了!”
傅江野眼眶通红,他不敢在看,匆匆忙忙带着我的尸体便逃回了家。
我的绝症诊断书被傅江野看了一遍又一遍,而他不断回看着视频,终于看出了我被病痛折磨的变化。
“你怎么真的病了呢。”
傅江野翻看着我的遗物,看着日记里我每天背着他兼职,做些旁人不做的事情,我总是咳嗽,喘不上气,大把大把的喝止痛片。
我的日记满是绝望,可面对他时,我总是笑着说一切都会过去。
傅江野呆坐在地上,看着白柳柳面对我时跋扈的样子,慢慢的把我的衣服抱在怀里,蜷缩起来。
浑浑噩噩一周过去,他躲在房间里对着我说话,白柳柳进屋时傅江野胡子拉碴,嘴唇龟裂,双目无神的守着我的身体,白柳柳尖叫一声:“臭死了,这人都死多久了你看不见吗?你是不是疯了!”
白柳柳捂着鼻子不敢进来,满脸嫌恶,她打电话找了丧葬一条龙,傅江野却状若封魔,拿着菜刀不让任何人靠近我。
在差点被砍伤后,白柳柳的眉眼带上戾气:“别装了,你有这么喜欢吗?她就一骗子,死就死了,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,家产不要了还是弟弟不斗了,你打算以后守着这些破烂活吗?”
“我都和你说过了,这女人不是好东西,上学的时候咱们都在一个学校,她就嫉妒我勾引你,现在死了一了百了。”
“要不是我爸让我嫁给能当我爷的老壁灯,我以为我愿意管你?!这女人有什么好,我们门当户对是最般配的,你给我起来!”
白柳柳和从前一样大肆说着我的坏话,傅江野却抬起鱼目般的眼珠子瞪着她。
他死水一般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神,可惜是仇恨,白柳柳被扇倒在地踩断手时,才真正反应回来。
白柳柳惨叫着在地上翻滚,一向哄着她的傅江野却毫无波动,像看一个死人般:“是你,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,要不是你,繁星不会出事,我的孩子也健康的长大了,我也继承了老头的钱,这一切都是因为你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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