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嘟嘟嘟——
电话挂断,邓胜利眼中闪过一抹寒芒。
“松书记说自己失眠,这要是让松小鹏活着离开东山,岂不是更睡不着觉了,他知道的可太多了。”
“只是这松书记的心好狠,也太果断了些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。”
邓胜利心间陡然升起一股寒意,
仿佛从松小鹏的身上看到自己未来的下场,连同族兄弟都能随随便便放弃,更何况是自己。
事以密成,言以泄败。
邓胜利懂这个道理,可还是想找一个人商量一下,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在住院的前任县长,想想又觉得算了,人已经退了、还得了胃癌,不会有心思关心这些事。
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心腹张振和寿文滨。
“寿文滨不行,他和松小鹏走的太近,可以找张振来商量商量。”
“商量个屁啊,前怕狼后怕虎,玛德拿钱的时候着急伸手,遇到点事就拉唆子,怕个鸡毛。”
坐在车里,松小鹏大声骂骂咧咧,车子里算上他一共有三个人,分别是老三、老四。
“鹏哥,那还弄不弄那个新县长了?”
“算了,等这次风声过去,下次直接弄。”
松小鹏也不是太着急,且挨顿骂后也理智了不少,还要再准备一下。
车子驶入老县家属大院一号楼,松家二叔公已经站在门口等着,明显是得到松小年的通知了。
刚下车,二叔公就劈头盖脸的骂娘。
松小鹏鸟都不鸟他,吩咐老三张罗饭食,让老四去ktv把刘艳接过来,他现在很饿、火气很大。
等两人被支开,松下鹏斜着眼:“松家怎么起家的,你现在出去随便打听一下谁不知道松家是什么德行,你在低头看看你脚下,这是哪?是你这个糟老头子配住的吗?”
二叔公直接哑火。
松小鹏却不依不饶:“骂啊,怎么不骂了,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什么德行,那你还狗叫什么,屁股都摆不正,你是我爹,不是松小年的爹,明白吗。”
“松小年、邓胜利、张振,人家在暗,我们是在明,不把新县长拉下水就只能让他闭嘴,不然你能睡得安稳吗?”
“傻不拉几的。”
松小鹏对这个老爹没什么尊重,甚至很鄙视他,一个连媳妇都跟人跑的窝囊废,还整天摆着一个二叔公的架子,也不想想这份荣誉是怎么来的。
“你你你好啊,翅膀硬了是吧,管不了你了是吧,你给我跪下。”
松小鹏嗤笑一声:“我凭什么跪?”
“就凭你姓松、凭我是你爹、凭我是纺织厂的老板!!!”
松小鹏噗通就跪下了,脸上却不以为然:“大家都姓松这点我不反对,你是我爹我也不反对,可你既然说纺织厂,你这老板是怎么当上的你心没数啊?”
“你要明白,不是因为你有能力才当上这个老板,而是因为你是我松小鹏的老子,才让你当这个老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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