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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夜灯的光像是浮上水面喷水的鲸鱼。她们相会在幽黑的海上,冰轮坠入玻璃,浅淡光华揉成一片纹理朦胧的细砂。室内没有开灯,窗帘半拢,夜色正迷离。
手揭开浸满水的shi衣,像撕下一层自然掉落的虫蜕,乌贼的躯干从外套里剥出。她像小鸟收拢翅膀般踮起脚尖,在他无防备的唇间轻啄,揪着衣领的手却被当场抓获。接着,两只藕臂被举过头顶,他亲身将她定在门上。诡异却亲昵的姿态,似一场献祭魂灵的失传禁术。
软玉遍是雨水经流的印痕,此刻又在秘戏的勾挑中见微知着。仪式向来是为重现,重现心神摇荡的瞬间,灵与肉照会的最初。唇舌勾着黏糊糊的爱意轻刷,像乱弹的果冻轻陷进来,不安分却无处去捉。水中孤舟漫漫游移,凭着记忆探至下乳的痣。
他几是跪在她身下,继续做在外面时未及做的事。
像水生动物睡在他的里面?
脑子就快坏掉。
她顺从接受小狗的姿势,由他捧着椒乳从后进来。然后,她明白了男人最初想用这个姿势是怎样的诡计多端。征服感太强,许多时候她都觉自己被操成了丧失神智的野兽,本能地摆动腰肢,恣肆索求。她看不见他,只有自己的欲火焚身,但他依旧精细地掌控着她的情欲,打她,驯服她,调教她。
她会变成愉悦的小狗——
就在她这样作想的时候,他在一顿猛冲里毫无征兆地慢下来,直到熄火,仿佛颇怀歉意,轻吻她的脸颊。
她不明所以,缠过他还放在腰上的手,问,“怎么回事?”
他温吞地欲言又止,“我……”
再默默退出来。
原来结束了。
“秒男。”她好不甘心地骂。
虽然他也不想,以为自己还可以很久,但就是不可捉摸地失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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