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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时隽被带到了一个简陋的葬礼上。
宾客少得可怜,大多是朋友们在围着一个棺材聊天。
“南桉,你说你这辈子多不值得,恨的人没死成,爱的人没可能,简直没有比你更倒霉的可怜虫了。”
“没关系,你先下去帮我们搭好下一世的房子,我们很快就去了。”
“说得对,咱们下辈子还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。”
听到他们话中的名字,贺时隽踉跄几步。
碰倒了身后的花圈,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。
全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,不等他们骂出声,有一个人倒是蹬着小高跟从前门进来。
沈微穿着黑白色的香奈儿套装,眼中满是幸灾乐祸。
她装模做样地上了柱香,将沈南桉的棺材板拍得咚咚作响。
“沈南桉啊沈南桉,你倒底是走在了我前头!”
“你说你是沈家大小姐又有什么用?你妈人老珠黄自己笼络不住男人的心,还要把帽子扣到我妈头上。我寻思妈不中用,你这个做女儿的好歹争点气吧,结果你也争不过我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想当初沈家提出和贺家联姻的时候,是你主动求了爸爸,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晚上,这才得了这联姻的差事。”
“你死前一定很恨吧,恨我抢了你的一切!恨贺时隽不爱你!”
贺时隽愣住,他一直以为他与沈南桉是迫于家族联姻,却没想到从一开始接近他,都是沈南桉拼尽了全力。
心底像是被扎了一个洞,簌簌往里漏着冷风。
沈微笑得畅快,朋友们全都对她怒目而视。
正要动手,她却反问:“你们就不好奇,我究竟为什么这么恨她?”
“因为我从小就被困在笼子里,对照着她沈南桉刻出来的!她学什么我才能学什么,她是化学天才,一双手做出多少种烟火,我只有跟着学,一双手几乎被炸烂!”
“你们看看我手上的疤,这都是拜沈南桉所赐!我就是想看她卑贱到尘埃里,看她跪在我脚下,看她痛不欲生!”
沈微还在兀自叫嚣,却被贺时隽猛地掐住脖子:
“我竟不知,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,这么有手腕?”
“谁给你的脸敢来南桉的葬礼上闹事?”
男人面色冷肃如同恶鬼,他招招手:
“来人,给我把她炸上天。差点把手炸废这怎么成?我得让你将南桉曾经吃过的哭再尝一遍。”
沈微彻底慌了,跪下来攥住贺时隽的裤腿拼命哀求。
“阿隽,我是南桉啊,你不认识我了吗?阿隽......”
贺时隽一脚将她踹翻在地,“怎么,我精神出了问题你就把我当傻子耍是吗?沈南桉在那里边躺着呢,你也要去陪她吗,沈微?”
“拖下去,多炸几次,别手下留情。”
沈微的惨叫声传得很远,凄厉的声音任谁听了都得抖三抖。
可沈南桉的朋友们却抖着腿拦在贺时隽面前:
“出去,沈南桉的葬礼上,贺时隽与狗不得入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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