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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临渊一枪托砸在他嘴上,动作狠厉却依旧优雅:“吵到沈小姐了。”
血溅在雪地上,像红梅。
我推开窗,寒风吹散鬓发:“霍少帅这是做什么?”
他眼底闪过痛色,语气却平静:“给你交代。”
“不必。你们的事,与我何干?”
他下颌线骤然绷紧,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,前世我见过太多次。
他向前一步:“你明明在乎,前世你为我”
我打断他:“少帅记错了,前世我死在大火里时,您正抱着沈知晚离开呢。”
他身形晃了晃,雪粒从肩头震落。
这时汽车急刹,妹妹竟从车上滚下来。
她腹部隆起,明显又怀孕了,脸上却带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她扑向霍临渊:“临渊哥!你说过只要我生下儿子就”
霍临渊侧身避开,她摔在雪堆里。
他继续望着我,仿佛那只是条流浪狗:“知意,这孩子生下来就扔江里,给你解气。”
妹妹尖叫起来,突然掏出针管扎向自己肚子!鲜血瞬间浸透棉裙。
“不要孩子是吧?”她癫狂大笑,“那谁都别要!”
霍临渊终于皱眉:“弄走。”
侍卫上前拖她,她突然指着我嘶吼:“你以为她多干净?当年她”
枪声乍响。
霍临渊收枪入套,看着妹妹倒在血泊里,语气淡漠:“吵死了。”
他转向我时又放轻声音:“现在清净了。”
我望着雪地里的鲜血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前世让我痛不欲生的三个人,原来互相折磨起来更不堪。
我关窗转身:“表演完了?龙先生,今晚的粤剧”
霍临渊突然提高声音:“知意!你当真不要我了?”
玻璃映出他发红的眼眶,那么像前世我死前看到的最后一眼。
我拉紧窗帘,对管家微笑:“告诉少帅……”
“他跪着的样子,比站着讨喜多了。”
8
岭南的春天来得早,我站在航运公司顶楼,看着珠江上往来如织的货轮。
“小姐,霍家又来信了。”秘书轻声放下烫金信封。
我看都没看直接扔进纸篓。
这半年霍临渊每周都来信,有时是血书,有时是地契,最新奇的是他那只被子弹打穿的军功章。
龙三爷端着茶走进来,金丝眼镜链子垂在西装领口:“要不要我去处理?”
我笑着摇头。
自从半年前他帮我重整沈家航运,这种玩笑就没断过。
窗外突然传来骚动。
霍临渊竟站在对岸码头,举着个扩音喇叭。
“沈知意!我把沈知晚送精神病院了!每天电击三次!”
我皱眉关窗。龙三爷轻轻按住我的手:“听听看。”
霍临渊的声音突然哽咽:“你当年是不是很疼?”
他指的是前世大火,我下意识摸向锁骨下的烧伤。
龙三爷突然推开窗,用德语对我说:“嫁给我吧。”
江风卷走他的声音,却卷不走霍临渊绝望的嘶吼:“你说什么?!”
我故意用德语回问:“凭什么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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