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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绵绵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,二十岁了还没娶妻?
很快,她敛下心中异样情绪,尴尬道:“我我以为楚公子喜欢小孩是出于父爱。”
“咳!”文竹再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末了,他想到文松中午偷偷同他说的“养妻”二字,再去看少女那张日渐好看的面庞,心下忽然有了主意。
他稍稍稳住情绪,故作不经意道:“陈姑娘说笑了,我家公子只是觉得孩童天真无邪,很是可爱罢,他身边干净得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,上哪去偷个孩子来。”
连妾室都没有?
陈绵绵眼珠子瞪得更大了,几乎将“惊诧”二字写在脸上。
古代男子十五岁就能娶妻,便是为了身体着想,十七八也该有通房了,睿王身为王爷,连通房都没有?这眼光得多高?
想想也是,睿王生得那般好看,从小到大窥镜自视,看多了,眼光也就高了。
文竹不知对方想歪了,还以为她这般冰雪聪明,必然理解自己话中深意,当即笑吟吟地将人送了出去。
出了唐宅,就见对面的宋宅后门大开着,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站在那,显然等候多时。
陈绵绵只当没看见,作别之后就要送妹妹回去。
“陈姑娘!”小厮小跑上前,半挡在女子身前,恭恭敬敬道:“我家公子有请。”
“不见!”陈述摆手,没好气道:“回去告诉你家公子,他家下人这般厉害,这生意没得做。”
闻言,小厮面色大变。
生意没得做?陈姑娘这是打算毁约,不出面作证了?
“陈姑娘莫要生气,此事乃是误会,李侍卫并非有意怠慢姑娘。”小厮赔着笑脸,险些把腰折弯。
陈绵绵不愿为难下人,当即伸手将人拦住:“我不为难你,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,他若是有诚意,就自己来请我,并让李瑞忠把话给我说清楚,否则,宋公子这折人腰杆子的生意,小女子做不起。”
“这”小厮有一瞬间犹豫,见人抬脚就要走,当下只得应声,匆匆朝府内跑去。
陈绵绵坐在牛车上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就见宋清源领着李瑞忠李瑞义兄弟二人大步行来。
哪怕兄弟二人模样几乎如出一辙,在二人未开口的情况下,她也认出那汗流浃背的男人是李瑞忠。
这是受了责罚?
陈绵绵微微眯起眼睛,稍稍一跃,从牛车车板上跳下。
“陈姑娘!”跨过门槛,宋清源先施以一礼,歉意道:“宋某御下无方,冲撞了姑娘,现已将人带来,随姑娘处置。”
“宋公子!”陈绵绵回以一礼,态度颇为冷淡:“‘御下无方’四字,已是公子第二回说,咱们既曾把话摊开来说,今日我也就不弄那些个弯弯绕绕的。”
“我有两件事,需要宋公子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“一,缘何公子在明知李瑞忠不喜我,不敬我的情况下,依旧让他来请我?”
“二,我究竟做过什么,叫李瑞忠如此厌恶?”
声落,巷子里只能听见长风过巷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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