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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前往梅庄拜年的都是富贵人家,家大业大,下人众多,是以,这么一桩佳话很快传了出去。
老爷夫人们多感叹于陈绵绵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度,若谁家中能求娶为妻,必能光耀门楣,公子小姐们多好奇于那年仅十三岁的女儒商究竟生的何等模样,腹内又有几两墨水。
都说女子抛头露面是自损名声,偏偏那女儒商抛头露面后非但没有损了名声,反叫人高看一眼,当真是奇也怪也。
有兄长帮忙跑一遭,又有干娘帮着打点内宅,陈绵绵乐得休息,一天天吃饱了睡,睡饱了吃,气色以肉眼可见转好,神采奕奕。
很快,小半个月过去,时间指向正月十五。
正月十五上灯节,正是热闹时候,一年之中,也就这么一日特许夜行,不但特许夜行,便是大家闺秀这个时候出门游玩,也不会招人议论。
陈绵绵只在电视剧中瞧过上灯节的热闹,如今碰上,不免有些心痒痒。
没等她提及,妹妹欢欢已然站在她面前,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,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。
“你想去城里过上灯节?”陈绵绵柔声问道。
“嗯嗯!”陈欢欢连连点头,撒娇道:“大姐,欢欢还不曾过过上灯节呢。”
“这样,你去找夫子,只要夫子肯去,大姐便带你去。”陈绵绵压低声音道。
得了这般答复,陈欢欢立即跑向院外。
左衍一正在梅林凉亭中教程长安读书,讲完一段,抬起头,就见少年支着下巴神游天外。
见状,左衍一也不出声,默默从轮椅下凡抽出戒尺,朝少年臀部挥去。
“啪!”
“啊!”程长安吃痛跳起,险些将石桌掀翻:“夫子,你打我作甚?”
“我方才都讲了些什么?”左衍一冷声问道。
闻言,程长安表情一僵,心虚地抓着耳朵:“夫子,今日都正月十五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左衍一面无表情地反问道。
“咱们能不能去凑个热闹?”程长安对搓着手,语气中是止不住的兴奋,带着几分流氓气:“上灯节差不多所有百姓都出来玩,能见到不少漂亮姑娘。”
声落,便觉周身温度降了几分。
“咕咚!”程长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表情有些僵硬:“夫子”
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,看书!”左衍一用戒尺一敲桌子,见少年依旧不老老实实坐下,当即一针见血道:“那些姑娘再漂亮,你也只能看着。”
“以你如今的条件,无貌无品无才学,便是家世,也将将够不着,去了,只能做才子佳人的陪衬。”
闻言,程长安有些不乐意了:“夫子,你说我家世才学不行也就罢了,你说我无貌,我却是不能同意!”
“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,光凭这一张好皮囊,不知惹得多少村花镇花争风吃醋,寻死觅活,就差在我家门口排队投井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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