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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
“你看！你看啊！”他把屏幕几乎怼到我眼前，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崩溃。

“我错了，虞玥…我他妈不是人！我居然信了！我居然那样对你……”

他像是被巨大的悔恨击垮，额头抵着我的手背，滚烫的眼泪砸下来，灼烧着我的皮肤。

“那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，我竟然用那种方式报复你…”

他哽咽得说不下去，身体剧烈地颤抖：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

我慢慢地，把自己的手，从他冰冷颤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。

动作很缓，但没有任何犹豫。

他猛地抬头，脸上泪痕交错，眼中是全然的恐慌和不敢置信。

“玥儿？”

“说完了？”我问，声音平直，没有一丝波纹。

他愣住了，像是没听懂。

“你的道歉，我听到了。”我看着他，眼神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，“可以走了吗？”

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他声音发颤：“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用一辈子补偿你，我…”

我打断他，重新看向远处的天空：“不需要，你的补偿，我要不起。”

楼下传来两声轻微的汽车喇叭声。

是我闺蜜安排的车到了，机票就在我的口袋里，三个小时后起飞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。

我站起身，拿起旁边小小的行李箱。

夜烬的目光猛地钉在箱子上，瞳孔骤缩。

他猛地站起来，抓住我的胳膊，力道大得吓人：“你要走？你要去哪？！我不准！”

“放手。”

“我不放！”他嘶吼起来，情绪彻底失控。

“你恨我！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！就是不能走！你不能再次离开我！”

他眼睛赤红，状态疯癫，突然猛地抬手，一拳狠狠砸向旁边的玻璃门！

砰——！

玻璃应声而碎！碎片四溅！

鲜血瞬间从他手臂上涌了出来，滴滴答答落在阳台地面上，触目惊心。

他像是感觉不到痛，只是死死抓着我的胳膊，喘着粗气，眼神偏执得可怕：

“你看我流血了，玥儿，你心疼一下我，好不好？就像以前一样…你帮我包扎。”

我看着他流血的手臂，看着他那张因痛苦和疯狂而扭曲的俊脸。

心里一片麻木，甚至觉得有点可笑。

现在玩自残，有什么用呢？

我掰开他染血的手指，声音冷得结冰。

“夜烬，别演了。”

“你的血，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
他整个人僵在原地，像是被冻住了，脸上只剩下全然的绝望和空白。

我没再看他一眼，拉着行李箱，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，打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
8

夜烬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。

苏弥家那点见不得光的生意被查了个底朝天，偷税漏税、非法竞争的证据飞满网络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