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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抢过周祁砚怀里的周星星,“星星我们走,我们不能打扰他们一家三口!”
她这样模糊不清的话语,更是引起群情激愤。
纷纷指着我咒骂:“不是吧,这年头小三都这么嚣张吗?”
宁宁大哭起来,拦在我面前,“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妈妈!她不是小三!”
周祁砚看到宁宁满脸的血,眼底闪过一丝不忍,正要上前。
沈秋寒却忽然冲到我面前,跪下来扇自己巴掌。
“求你,算我求你,别伤害我的孩子!”
周祁砚脸色一变,将沈秋寒拉起来。
“嫂——”
他一顿,改口道:“秋寒,不许跪她!”
而我在推搡间,被沈秋寒推倒在地。
假发也掉在地上。
所有人看着我光秃秃的头,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而周祁砚却嗤之以鼻,“姜穗宜,我没想到你会疯到这种程度。”
“苦肉计对我没用。”
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,冷淡道,“给我妻女道歉。”
“轰!”
我的耳边响起轰鸣声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见我流泪,周祁砚的胸膛骤然起伏,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但看到周星星哭到抽泣的脸,他顿时冷下脸来。
“道歉!”
他话音才落,一桶颜料径直泼在我身上。
“他妈的,这辈子最烦小三!”
泼我颜料的女人对着老师叫嚣,“你们这可是贵族幼儿园,我们每年交这么多钱,不是让孩子来跟野种一起上学的!”
众人纷纷激动附和,“对啊,赶紧把私生女开除,把这两个人赶出去!”
言语间,又有人将颜料泼过来。
而周祁砚从始至终,冷眼旁观。
被保安丢出门外的时候,我已经喘不上气。
宁宁跪在我面前,哭着求周围的人,“救救我妈妈,求你们救救我妈妈!”
可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地绕开,痛快道:“这就是小三的下场!”
我猛地吐出几口血,神志开始恍惚。
周祁砚带着沈秋寒驾车出来,他摇下车窗,冷冷看了我一眼。
将开除宁宁的确认书扔到我身上,“什么时候一个来路不清的野种,也配用我的名额上学了?”
宁宁哭泣的声音顿住,她发现我不动了,伸手触摸我的鼻息。
“爸爸,妈妈好像死了……”
可回答小姑娘的,只有车子疾驰而过的风。
三个小时后,周祁砚终于哄好周星星,换上手术服。
院长临时让他取一位遗体捐献者的心脏。
他是心脏专家,取一颗心脏,半个小时就够了。
开始前,周祁砚有些心不在焉。
想着赶紧做完手术,回去哄姜穗宜和宁宁。
今天为了不让沈秋寒母女被人看低,的确让她们受了委屈。
他熟练地取下心脏缝合后,看到遗体捐献者皮肤上沾着一片颜料。
周祁砚下意识掀开盖着脸的布。
看清脸的那一刻,他猛地往后退,瘫软在地。
而这时,助理在一旁,小心翼翼道:“这颗心脏,好像要捐给霍晏迟,他不是您家的死对头吗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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