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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我才知道，岑默赶到医院时，谢雨薇根本没在抢救，只是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，逼他跟她回瑞士。

岑默看着她手腕上的针孔，突然笑了，说“你父亲已经被抓了，给我的特效药，其实是毒品吧”。

谢雨薇的刀掉在地上，哭得像个孩子。

岑默没再看她，转身走出医院。

教堂的钟声刚落，谢雨薇就闯了进来。

她手里攥着把水果刀“桑晚秋，你去死！”

刀已经刺过来，角度刁钻，专挑我心口。

岑默不知何时折返，挡在我面前被刺穿。

“岑默！”我伸手去扶他。

他咳着血笑，血沫溅在我身上

谢雨薇看着自己沾血的手，突然尖叫着把刀往自己心口扎。

“为什么”她倒在地上，眼睛还盯着岑默，“你宁愿护她”

岑默没理她，只是攥着我的手腕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，他的呼吸越来越弱“我不怪你了。”

他突然笑了，眼睛慢慢闭上，右手还保持着护着我的姿势，像极了当年替我挡炸弹时的模样。

我的武功是岑默教的，他当然知道我可以躲过。

他不过是想死罢了。

俩人尸体抬出去后，大姑抓住我的手：“丫头，要是岑默没死，你还会选他吗？纪非白这小子，毕竟不靠谱呀。”

“大姑。”我打断她。

“你知道纪非白那些女朋友吗？”

“去年被拐卖到拉斯维加斯的三个东南亚女孩，”

“前年被heishehui控制的模特，还有大前年那个未成年的赌鬼女儿。”

大姑愣住了。

纪非白突然笑出声，往我身边靠了靠：“还是你懂我，总不能看着她们被那群杂碎糟践。”

我望着教堂门口的阳光，怀里岑默的血慢慢变冷。

赌场的规矩里，没有“回头看牌”这一条。

爱与不爱，本就是最不值钱的注。

纪非白是张好牌，够稳，也懂配合，这就够了。

那些躺在过去赌桌上的旧牌，翻得再勤，也成不了同花顺。

被推倒，被收走，本就是它们的命数。

我桑晚秋的局，从来由自己发牌。

这桌新局，我开得心甘情愿。

新牌已起，输赢自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