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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球室私人包厢内。
“砰——”
徐一野握着球杆,俯身开球后,起身漫不经心扫向一旁脸上挂彩的娄宴骁,
“解释一下,脸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肇事者娄宴骁心虚的岔开话题,“哥,你不是约我出来捣球的嘛,就别提那晦气事了”
但在对上徐一野掠过自己的冷沉眼神后,娄宴骁立马坐直了身子,挠了挠头开始解释,
“行吧,我承认,我确实和人打了架,我发誓我下次再也不和别人打架了”
“和谁打的架?”徐一野弯腰瞄准一颗花球,思考了几秒,快准狠地用白球将那颗花球击入袋口。
“砰——”
那颗花球又砸向另一颗花球,两颗球一前一后落入袋口。
娄宴骁呼吸一滞。
浑身不自在了起来。
他觉得,自家哥哥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干的蠢事。
所以才把他喊过来。
“哥,”娄宴骁站起来,从桌上拿起一瓶水,拧开后递给徐一野,“我跟你坦白,那次你跟我视频的时候提完那个人的名字,我没忍住好奇心,就找人去查了一下那个人”
起初查到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的。
比如徐鹤鸣现在的家庭构成、家里的资产、以及他谈过多少女朋友。
娄宴骁当时还纳闷了,他初期查出徐鹤鸣这个人的线索,没有一条是和徐一野有关的。
那哥哥怎么会莫名其妙提出这个人的名字?
难道不是这个徐鹤鸣?而是别的?
娄宴骁对徐一野的过去了解的很少。
在娄家,徐一野的过去是娄老爷子下令禁止讨论的话题。
就连网上,和徐一野有关的词条消息,都被娄老爷子找人清理的干干净净。
娄宴骁小时候好奇过,自己给别人塞钱想去查一下哥哥的过去,却被徐一野看见了。
17岁的徐一野站在台阶上,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眼神盯着娄宴骁看了许久,
第一次嗓音沙哑的主动开口对他说话,
“弟弟。”
也是第一次主动喊娄宴骁“弟弟”。
下一句是近乎祈求的,
“别查了,都过去了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却让娄宴骁听着莫名心悸。
他答应徐一野,不再对他的过去感到好奇。
这么多年,他一直都很听哥哥的话。
没有去查哥哥的过去,哪怕很多次都很好奇。
为什么哥哥总是看着不开心,
为什么哥哥的眼睛雾蒙蒙的,
为什么哥哥很少笑,也很少主动说话。
好多好多为什么。
直到七年过去。
那次视频时,娄宴骁第一次从徐一野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。
徐鹤鸣。
这个人名娄宴骁不记得,但隐约觉得有点耳熟。
总觉得在哪里听过。
所以那次和徐一野视频结束,娄宴骁第一次忤逆徐一野。
偷偷找人去查了徐鹤鸣这个人。
起初查到的线索都是无关紧要的。
直到昨天下午,有人提供了新的线索。
那人是徐鹤鸣的初中同学,关系挺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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