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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（第1页）

我指尖悬在光屏上，突然按下了b。

【系统提示：获得记忆碎片！内容加载中……】

【警告！检测到顾景东干预选择，启动惩罚机制——】

光屏突然炸开刺眼的白光，我眼前一黑，晕过去前，看见顾景东冲进来抱住我，他耳后的朱砂痣在白光里，红得像血。

7

我在顾景东的棋馆醒来时，窗外的月已经偏西，夜色正浓。

手腕上的荧光纹路淡了些，却像条冰冷的蛇，爬得人心里发毛。顾景东坐在床边的炭盆旁，正用银簪拨弄炭火，火光映得他耳后朱砂痣格外清晰，跳跃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

「你醒了。」他递过个暖手炉，铜面烫得能焐热指尖，「系统的惩罚机制针对记忆，刚才你晕过去时，一直在喊‘娘不要走’，哭得很伤心。」

我攥紧暖手炉，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到全身。突然想起系统奖励的「记忆碎片」——加载到一半就被白光打断了。「你母妃的死……」

他拨火的手顿了顿，银簪尖在炭上划出火星：「她也是‘实验体’，代号‘宁-3’。」他从怀中取出个旧锦盒，里面装着半枚玉佩，纹路与我那半严丝合缝，背面刻着「宁-3」，「系统逼她选‘揭发先帝私生子’，那是个陷阱，她选了拒绝，最后被周贵妃污蔑成疯妇，打入冷宫，没多久就……」

【系统突然弹窗：【警告！禁止泄露实验机密！】】

【弹幕炸锅：「原来男主妈也是受害者！这剧太刀了！」「所以男主是在替妈复仇+谈恋爱？」】

我指尖抚过他玉佩上的裂痕，像被人硬生生攥碎的，边缘粗糙：「你早就知道我是‘宁-9’？」

「去年在慈安寺，我见过你娘。」他声音低哑，带着回忆的怅然，「她说若有天她不在了，让我护你周全，还说……你的玉佩发烫时，千万别信它的指引，那是它在试图控制你。」

炭盆里的火星「噼啪」炸开，我突然想起破庙神像上的「天机九」——原来从那时起，他就在跟着我，默默守护。

三日后，顾景东带我去了东南山坳。

马车碾过积霜的山路，发出咯吱的声响。他掀开帘角指给我看：「那片松树林后就是观星庐，沈砚脾气怪，性子孤僻，见不见你，得看缘分。」

我攥着他给的青铜令牌，「九」字刻痕硌得掌心发疼。系统在脑子里嗡嗡响：【检测到「破局者沈砚」，危险等级s+，是否放弃接触？】

「别理它。」顾景东突然握住我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，坚定而温暖，「沈砚当年想救我母妃，却被系统逼得选了‘牺牲弟子’，那是他一生的痛，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里，一直在找机会打破这系统。」

观星庐的门是虚掩的，推开门，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朱砂味扑面而来。墙上挂满星图，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，最显眼的一幅标着「血月当空，实验重启」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