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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（第1页）

原来他早布了局，联合了皇帝，就等周贵妃自投罗网。

周贵妃的轿子翻倒时，我看见她发髻散乱，手里攥着半块碎玉——竟也是「宁」字玉佩，只是刻着模糊的「宁-1」。「你们都得死……」她被按在地上时，突然笑起来，笑得癫狂，「系统不会放过你们的！它会回来的！」

【系统发出刺耳的电流声：【启动终极清除程序…滋滋…】】

血月突然被乌云遮住，天地一片漆黑，伸手不见五指。我感觉腕间的荧光在消退，玉佩烫得惊人，像是要融进骨血里。顾景东紧紧抱住我，在我耳边说：「别怕，沈砚说，当两块玉佩真正认主时，系统就会失效，我们就能自由了。」

黑暗中，我听见无数细碎的碎裂声，像是什么东西在崩塌，又像是无数枷锁被打破。

10

三个月后，晚语茶铺重新开张。

顾景东拆了塌掉的半面墙，换上雕花木窗，阳光能洒满整个铺子，温暖而明亮。他此刻正系着围裙，笨拙地给客人倒茶，动作生疏，不时洒出来些，耳后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

「听说了吗？周贵妃那帮人全被抄了家，太医院的周明远还招了当年谋害苏夫人的事，苏夫人沉冤得雪了！」

「何止啊！前阵子宫里传疯了，说什么‘天机实验’‘系统直播’，皇帝气得砸了龙椅，下令彻查呢！好多被牵连的人都平反了！」

「还是三皇子厉害，不仅救了驾，还把那劳什子实验给端了……就是可惜了，听说他要放弃皇子身份，跟那位苏姑娘守着这茶铺过一辈子呢！」

客人们的议论飘进后厨，我正在蒸桂花糕，甜香漫了满室，令人心旷神怡。柳芸儿抱着刚出炉的糕，笑得眉眼弯弯弯：「晚晚姐，你看殿下那笨样，哪像个皇子？倒像个小厮呢！」

我望着顾景东被客人调侃得发红的耳根，突然想起那个血月之夜——系统崩溃前，最后弹出的画面是无数个「宁」字玉佩在空中碎裂，像场盛大的烟花，凄美而决绝。沈砚说，那是前八代实验体的残念，终于得到了解脱。

「发什么呆？」顾景东走进来，手里拿着块刚切的糕，「尝尝，这次没放太多糖，怕你嫌腻。」

我咬了一口，甜意漫到舌尖时，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，下巴抵在我发顶，声音温柔：「沈砚说，观星庐的星图变了，‘天机阵’彻底破了，再也不会有系统了。」

阳光透过木窗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，那对拼合的玉佩静静躺着，再没发烫过，只是温润的玉石触感，带着岁月静好的安稳。

【最后一条淡金色的弹幕飘过，像句告别「这季没按剧本演，却比任何结局都好。」】

我回头吻了吻他耳后的朱砂痣，笑着说「顾景东，我们的日子，该自己写了。」

铺子外的青石板路上，孩子们追着蝴蝶跑过，笑声清脆得像风铃，充满了生机与希望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