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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墨说我流产没休息好很伤身,要把我的身体调养好,带我去一家老中医那做了针灸。
又带我吃了晚餐,看了电影,便把我送回了家。
临走前他叮嘱我:“好好休息,我今晚把我们婚前的住处收拾出来,明早我来接你。”
回到家里,看到一片漆黑,没人在家。
我松了一口气。
江鸣川不回家最好。
他最近总爱问东问西,有些烦人。
洗漱完,我把离婚协议放在电视柜抽屉里。
明天一早,我就会离开这个困了我快八年的地方。
带着希冀,我沉沉睡去。
却在半夜被一通电话吵醒。
是江鸣川的电话。
挂断。
再响。
再挂断。
再响。
我不耐烦地拉黑了他的号码。
另一个陌生的号码又打进来。
“什么事?”我没好气地接通。
“宋渝姐,”电话那头是方楚云怯怯的声音,“鸣川哥哥喝醉了,喊着要你来接他”
他吃错药了?
往常他喝了酒要么叫人送他回来,要么直接在酒店住。
什么时候叫我去接过?
我皱眉正欲拒绝,手指无意识地触碰到手腕上的红绳。
这是我家破产那年,他送我的。
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,也许我也活不到今日。
我叹息一声,就当是我最后再报答他一次吧。
赶到会所包间。
乌泱泱一群人,江鸣川正歪坐在正中。
我在旁边人让开的座位坐下,摇了摇他。
他头一歪便靠在我肩膀上,半眯着眼看我。
“你最近怎么不查岗了?我晚归,为什么不打电话?”
我嗤笑,说什么醉话。
起身想让人帮忙把他搬到车上,却被他拉住手臂。
“你又要走?”
我低头,却看到他眼神一片清明。
哪有半分醉意。
“你下午离开医院去哪了?和谁?”
现场气氛瞬时降至冰点。
“宋渝姐不要生气,”方楚云语带关切的声音打破凝重,“鸣川哥哥听门卫说你很晚才回家,又放不下面子问你。”
“是我出的主意,把你叫过来问清楚,夫妻之间,有误会就要说开,你说是不是?”
我没理她,甩开了江鸣川的手。
“既然你没醉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走到门口时,他薄怒的声音传来。
“把门锁上。”
他那群兄弟一听,忙锁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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