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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“一个都不准放过。”

林叔叔扑通跪下来：

“警官误会啊，都是周国伟说谎，我们都不知情啊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拽着小莓姐姐，可她却紧紧攥着拳头。

妈妈突然抓紧贵妇衣袖，眼泪混着血水落下：

“大嫂，月月她…”

“放心。”

贵妇稳稳托住妈妈腰背，“叶家的小公主，谁也别想动。”

她瞥向面如死灰的爸爸，“至于有些人，该去监狱里打台球了。”

5

私人飞机呼啸着冲上云霄时，我紧紧抓着真皮座椅的扶手。

窗外的云朵像超大桶棉花糖，可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
“月月尝尝这个？”

贵妇递来镶金边的骨瓷碟，里面躺着会发光的樱花果冻。

我小口咬下去，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，爸爸砸过来的烂菜叶味道突然消失了。

妈妈始终沉默地望着舷窗。

她破碎衣领下露出医用绷带，像被重新拼接的瓷器。

等我醒来时，发现自己陷在云朵般的公主床上。

缎面被子滑落露出睡衣。

不知谁帮我换上了带蕾丝边的真丝裙子。

我光脚跑出房间时差点迷路。

走廊长得望不到头，墙上油画里的人物仿佛在注视我。

“小小姐早安。”穿制服阿姨微笑着躬身，“早餐备在花房可好？”

我慌乱摇头：“我妈妈呢？”

阿姨笑容未变：“小姐正在接受健康管理。”

我顺着螺旋楼梯跑下去，撞进满是玫瑰香的客厅。

轮椅声从身后传来时，我吓得缩进窗帘里。

“别怕。”银发老太太的轮椅碾过地毯悄无声息，“我是外婆。”

她翡翠戒指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，轻轻握住我发抖的手。

“妈妈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了。”外婆用丝帕擦我脏兮兮的脚底，“我们月月要乖乖的。”

她推着轮椅带我来到餐厅，整面落地窗外盛开着真正的樱花树。

“让妈妈好好休息段时间。”

外婆把草莓蛋糕推到我面前，眼神却飘向远方：

“有些伤疤，需要安静才能愈合。”

我忽然发现餐桌对面挂着妈妈少女时的油画。

她穿着白裙子笑靥如花，锁骨还没有那些烟头烫痕。

我突然问了外婆一个问题：

“我能永远留在这吗？”

我揪着外婆的丝绸裙摆小声问：“我们能一直住这里吗？”

外婆的翡翠戒指突然停在轮椅扶手上。

她眼圈微微发红，把我搂进怀里：

“傻孩子，这就是你们的家啊。”

第三天下午妈妈回来了。

她换上了柔软的羊绒衫，发尾重新烫出优雅的弧度，只是左手还缠着白色绷带。

舅舅和舅妈很快赶回来，大人们在书房低声谈话。

我躲在螺旋楼梯的绒毯后面，听见舅舅压抑的怒火：

“周国伟昨天被保释了！”"}